為什麼一貫道這樣一個邪教能夠在京城這魚龍混雜的勢力中紮根?
不說燕武堂和機雲社,就是同樣紮根在京城,隸屬於全真一脈的白雲觀就不應該坐視不理才對。
原因很簡單,因為一貫道教它聽話,它斂財也好,騙人也罷,這些都不是問題,本來就是個人吃人的社會,隻要你不像白蓮教那樣玩造反,錢財而已嘛,反正又不是我的錢,是那些賤民的錢。
一貫道教的話事人很懂分寸,對於京城那些老牌勢力的地盤,他不會去伸手,哪怕是見到了白雲觀,要麼退避三舍,要麼笑臉相迎。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白雲觀再怎麼不爽一貫道這批人招搖撞騙,也沒法多說什麼。因為一貫道教除了名字之外,他們招搖撞騙扯的也不是全真,正一和上清這三脈的旗幟,扯的是天庭這個虛無縹緲的旗幟。
再加上你白雲觀本來就因為不乾國事這點,惡了上麵那批人,這時候再給一貫道整點麻煩,怕是不想白雲觀在京城裡經營下去了。
白雲觀這個最有可能跟一貫道產生衝突的道觀都沒發作什麼,燕武堂,機雲社這些本身就跟一貫道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就更不可能自討沒趣。
至於同樣開在京城內的濟世堂吧,人家雖然有家傳手段,但總不能指望一個醫術傳家的濟世堂去跟人一貫道教開片吧。
所以,一貫道教,這個大夥都心知肚明的邪教,就這樣在京城紮根了下來。
說到底,就是他們知分寸,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做的事比起全性那幫人來說也不遑多讓,但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也就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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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日子有些特殊,因為在京城紮根的燕武堂,濟世堂,機雲社和白雲觀,都在今天接待了一位年輕的客人。
濟世堂內,年僅十二,在醫道上就已展現自己驚人天賦的端木瑛看著自家父親和師父將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人送走,兩位長輩話語中帶著幾分唏噓,本就好奇心旺盛的她自然湊上前問。
“爹,師父,這人誰啊?”
“這人啊?之前可能小有名氣,但之後就要在京城名聲大噪咯。”
“這麼厲害?我去看看!”
“孽障!”
端木瑛拔腿就跑,想要看看這個讓自己父親和師父都客氣對待的年輕客人長什麼樣子,不等身後父親和師父的厲聲大罵,端木瑛就已跑上了街道,隻是早已看不到那名年輕客人的身影。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白雲觀,跟端木瑛差不多一個年紀的洞天小道長,也是坐在蒲團上,怔怔看著這個跟自己師父聊天,商討事宜,然後離開的師兄。
他比端木瑛運氣好,至少這位師兄跟自己師父商量事情的時候,完全不避諱他在場,他聽完了全程,所以才震驚。
“師父,他能成嗎?”洞天小道長看著自己的師父,想從自己師父這裡得到個答案。
“之前他跟天師府那位首徒張之維無敵於當代,現在看來,這哪是無敵哦,就連我們這幫老家夥一個不小心就得在他們這兩人身上翻船。天師府也就算了,怎麼還來個野生的呢,徒弟,你得努力啦!”
麵對自己師父那答非所問的話語,還有師父看著自己的殷切眼神,洞天小道長隻想捂著耳朵趕緊閃人。
同樣的場景也出現在燕武堂和機雲社這兩個勢力當中。
兩方大佬在送走這位年輕的客人後,也都向下邊傳達了一個命令,一月之內,無論一貫道教那邊做了什麼都不要管,退避三舍都行。
燕武堂內,燕武堂堂主看向旁邊坐著的一位長者,一身紅色長衫,頭發花白,戴著副小墨鏡,手裡盤著兩枚珠子,精神矍鑠,腰杆挺的猶如一杆長槍。
“李老,為何要答應這場豪賭?”
“因為這個年輕人有這個賭本讓我們陪他下注,他這一身修為,放在我們外家功夫上,那就是幾近大宗師的境界啊,在他這個年紀,這就是他最大的賭本。要說論拳腳,十個他都不是我對手,可論手段,外家功夫確實不如玄門妙法。賭一把吧,反正咱燕武堂家大業大,賭這一把虧也虧不到哪去,無非就是落點臉麵罷了,反正我還在呢。”
這被燕武堂堂主稱之為李老的,自然是那位剛拳無二打的神槍李書文了。
作為京城一眾修行人中的泰山北鬥,他在燕武堂雖為供奉,但話語權之大,連他這個燕武堂堂主都得考慮一二。
“那是那是,沒您老人家打包票,這賭桌我還真不敢上。”
“行了,彆賣乖了,到時候我也會去鎮場子的,多久沒活動筋骨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李書文起身,一番話語完全不像是那位剛拳無二打的大宗師,但卻讓這位燕武堂堂主點頭不已。
王一離開的時間不長,也就兩個小時,等他回到他們休息的那處茶樓時,似衝這位老江湖也跟李慕玄還有梁挺講明了一貫道教能在京城紮根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