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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
助理識趣的離開,之之猶豫了一下,小心詢問對麵的人:
“我可以叫你柏慕言嗎?”
柏慕言戲謔道:“可彆人結婚後叫的都是老公。”
話音剛落,他耳邊響起之之的尖叫聲。
【我怎麼可能叫這麼惡心的稱呼!!!】
“老公。”她語氣平靜地叫道。
柏慕言:“。”
他倏地笑起來,笑到前仰後合,雙肩顫抖。
對麵的之之瞳孔地震。
之前徐秘書說他半死不活總犯神經,原來沒有瞎說。
【他是真有病啊。】
柏慕言頓了頓,收了笑,對她的方向招招手,語氣可以稱得上親切,仿佛兩人是多年好友:
“離我那麼遠乾什麼,坐到我身邊來。”
之之本能的不願意,卻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磨磨蹭蹭地坐過去:
“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明明王叔都說過他不會來的。
柏慕言漫不經心道:
“我們已經結婚了,難道還需要有事才能來找你?”
頓了頓,他嗓音低下去幾分,語聲刻意帶了一抹繾綣:
“還是說,之之,你不希望看見我?”
之之心裡頓時警鈴大作。
【臥槽臥槽臥槽,語氣這麼曖昧,這個崽種該不會是來睡我的吧?!!!】
柏慕言:“……”
他沉默一會兒,猛地朝她的方向傾身。
之之一時躲閃不及,被他壓了個正著。
她下意識伸手推他,他好似能感知到似的,準確無誤的攥住她手腕,一把摁在沙發上。
果不其然,尖叫聲又開始了。
“之之。”柏慕言放慢語速,“我困了。”
【淦,這個崽種果然是要睡我,tui!下流!無恥!!!】
之之氣得咬牙。
下一刻,徐秘書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
她眼神極快的在兩人不太雅觀的姿勢上一瞟,唇邊又浮現先前之之看見的那抹堪稱詭異的微笑:
“要休息了嗎?我叫林助理進來扶您上樓。”
“不用。”
柏慕言鬆了之之的手,懶懶散散站起來,複又將自己的手遞過去:
“之之,你會幫我的,對吧?”
之之在心裡狠狠豎了個中指。
“我也受傷了。”她咬牙強調,“還是車禍。”
聞言,他的手摸索著上移,指尖觸上她額頭包紮傷口的紗布,輕飄飄地問:
“聽說你失憶了?”
之之用力拍開他的手:“對。”
柏慕言做深思狀:
“怪不得你和資料上記錄的不太一樣,我還以為……你不是原來的那個陶之之了。”
冒牌貨陶之之一僵。
這人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她生怕他繼續發散思維察覺到異常,一把攙住他胳膊,努力擠出一個笑:
“走吧,我帶你上樓。”
“那就麻煩你了。”柏慕言從善如流往她身上一靠,差點帶著之之一同摔倒。
她勉強穩住身體,在心裡狠狠罵了幾句臟話,顫巍巍的攙住柏慕言,頂著徐秘書灼灼的視線,一步步帶著他往樓梯走。
徐秘書目送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動動唇,剛想說些什麼,林助理躡手躡腳走了進來,感慨道:
“少爺好久沒這麼笑過了。”
徐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