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帝走下來，拍了拍楊太醫的肩膀，眼中全是希冀之色。
……
蕭如玉白日裡消耗靈力，現如今又大哭一場，很快就有些困了。
十一察覺著她快要睡過去，從段皇後手中接過，將她送了回去。
“臭弟弟，臭弟弟……”
蕭如玉躺在床上，已經睡了過去，嘴裡還不停嘟囔著。
十一見她這個樣子，甚是心痛，將被角掖好便離開了。
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十一看著蕭如玉紅腫的眼睛，拿來濕毛巾替她敷了敷。
“小公主再這樣哭下去，怕是小皇子還未好，眼睛都要哭瞎了。”
蕭如玉聽出了他話裡有埋怨的意思，揉了揉眼睛。
【瞎了便瞎了，還不是有十一在。】
十一拿她沒辦法，抱著她前去給段皇後請安。
剛走到殿門口，迎麵碰上了楊太醫從殿內出來。
【師父，怎麼一大早就來了。】
楊太醫摸了摸她的頭，目光柔和。
“師父這次來，是和小公主告彆的。”
聽聞他要前往苗疆一帶尋找根源，蕭如玉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救臭弟弟。】
“不可，苗疆路途遙遠，路上險象叢生，更是有數不儘的毒蟲蛇行，小公主不可跟著我去冒險。”
他輕輕捏了捏蕭如玉的臉蛋，目光堅定。
“師父一個人去就行了，乖乖等師父回來。”
【好吧。】
蕭如玉失望地耷拉下頭，史無前例的聽話。
“師父不在的時候，你萬萬不可過度使用靈力。”
他千叮嚀萬囑咐著，“師父已經留好了一味藥，小皇子萬一發作，喂之於他即可。”
蕭如玉一邊聽著，一邊點點頭。
“若是師父回不來…”
“罷了罷了，不說這喪氣話了。”
楊太醫擺擺手。
【那師父什麼時候啟程啊。】
蕭如玉歪著腦袋，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今日申時便要出發。”
十一瞧著她的小心思，料想不好。
果不其然，申時，蕭如玉拉起十一。
【十一，我們必須跟上去，師父沒有靈力，萬一碰見壞人我還能幫一把。】
十一本來有些不情願帶著她再去冒險，但眼前浮現前幾日她傷心欲絕的模樣。
罷了，他隻要護好小公主便是。
兩人故技重施，等楊太醫的馬車停在宮門口。
楊太醫和同好們一一告彆後，望眼往宮門內打量著。
沒見到蕭如玉的身影，他眼底閃過幾分失落。
“啟程吧。”
他揮揮手，告彆了眾人。
與此同時，蕭如玉已經挪進了另一輛馬車的車底。
她早先探查好了，這輛馬車裡麵隻裝著行李。
十一拖著蕭如玉，將她塞進馬車裡麵。
隨後她又將木板掀起，將十一拉了上來。
掀開一角簾子，看著離著宮門越來越遠，蕭如玉在心底詢問著。
【十一，信已經準備好了嗎？】
十一點點頭，回答道。
“走之前已經囑托給下人了，讓她晚間時分再交與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