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是我的分內事,可當不得姑娘的謝。”劉巧兒雖然嘴上說著當不得謝,但心裡是很受用的,原先在前主家那裡,正頭娘子呼來喝去的使喚她,主家的幾個哥兒對她也不客氣,來了這裡才活得像幾分人。
“這有什麼當不得呢?我謝你不費錢不費力,你給我做桂花糕吃可是要花費力氣的。”盼兒歪著腦袋,眼眸澄澈。
眾人大笑。
姚善笑完,心情頗好地指著桂樹和賢娘、慧娘和容娘道:“你們以前學過詩詞格律,也讀過唐詩宋詞,不如以此為題我們聯詩一首。”
“我來開頭,'一枝金桂逐風露'。”她一馬當先,吟出第一句。
賢娘略一思忖,笑言:“散落人間占中秋。”
“佳期不辭香烈遠。”容娘想了一會兒,很快接出下一句。
剩下最後一句,姚善等人看向沒說話的慧娘,慧娘揚眉朗聲道:“蟾宮贈我第一籌!”
“好一句'蟾宮贈我第一籌'!”姚善再次大笑,“吾家英雌皆解詩!”
“好!”盼兒跑過來拍巴掌,跟著大聲叫好。
姚善忍不住逗她:“你說好在哪裡?”
“好在'第一'啊!”盼兒一臉認真,轉而仰頭看向大姐和三姐,“雖然蟾宮贈二姐第一籌,但你們也不要難過,巧姨會贈我們桂花糕第一鍋。”
“饞貓投生。”賢娘彎腰伸手點點幺妹的肚子,“吃得下麼。”
盼兒笑著躲開大姐的手:“我睡一覺起來就能吃得下啦!”
姚善估計消食得差不多,便帶女兒們回院子午休。
賢娘等人回房午睡,姚善回房練功,大概半個多時辰後,她起身穿衣去小花園看自己的麥子和棉花。
這段時間雖然她不在縣衙,沒有給小麥棉花灌輸造化之力,小麥棉花依然長勢較快,如今小麥眼看著就要結穗,棉花也要結花蕾。
姚善左手提起衣擺單膝下蹲,右手按在田地上給小麥和棉花灌輸造化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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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秋節,姚善帶小姑娘和侍女們練完武,就給侍女們放了假,今天不必當值,可出去隨意玩耍。
玉娘霞娘和她們母親早飯沒吃就去了城外寺廟燒香,呂忘兒昨天傍晚回府,今日把呂響和呂幸領走,打算帶她們出門下館子。
早飯過後,姚善換了身衣服,也帶女兒們出去逛街。
姚善頭戴幅巾身著雨過天青色紗羅道袍,賢娘等人也一水的紗羅道袍,不同的是,她們不喜幅巾,由於夏天天氣熱,母親讓她們剪短了頭發,正好在頭頂梳一個小發髻,皆用一個青玉小蓮花冠簪束住,雖著男子衣冠,可任誰打眼一看都能看出來她們是母女姐妹。
她們也沒騎馬乘馬車,直接步行出門。招縣比不得京城繁華,不過今天也很熱鬨。盼兒看到路邊有叫賣月光紙的,跑近看了一眼,又跑回來扯扯母親衣擺。
姚善配合地彎腰,盼兒湊近母親耳朵小聲道:“他們家賣的月光紙上畫的月光遍照菩薩、月宮和兔人好粗糙,比柳姨畫得差遠了。”她口中的柳姨是柳眉君。
盼兒自認為小聲,實際上她幾個姐姐都聽到了。容娘和她解釋:“柳姨給我們畫月光紙用了兩天,他們要賺錢吃飯,自然比不上柳姨畫得精細。”
“柳姨可以畫月光紙拿出來賣嘛,她畫得那麼好,肯定能賣更多錢。”盼兒目的在此。
“賣便宜虧本,貴了誰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