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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善休息了一個多時辰,起來洗澡吃過飯,先把魏嬤嬤叫來詢問:“張儉沒有回信麼?”
“還沒。”
姚善點點頭:“你去催一催,告訴他,我耐心有限。”
魏嬤嬤領命而去。
“奶奶,帶回來的金銀已經歸置在庫房,共計約三萬八千六百兩銀子。”侍立在側的姚纓回稟完,隨後問道,“不知左院裡的那些人作何安排?”
姚善沒有立刻回答姚纓,手指輕輕敲了敲椅子扶手,笑道:“你說我辦女子學堂如何?”
“奶奶……”姚纓聞言怔住了。
“哦對了,這次你們做得不錯,每人賞銀五兩。”
“奶奶,女子學堂…我們不要賞銀,不不不,我不要賞銀,可以拿我的賞銀去建女子學堂……”姚纓有些語無倫次。
她說不出女子讀書有何用,但是她覺得女子能讀書就會不一樣,絕對會不一樣。
姚善失笑:“我現在有三萬多兩銀子呢,建學堂用不著你們的錢。”
姚纓忍不住上前兩步,低下聲音:“奶奶,您這次……”
“沒錯。”姚善知道她想問什麼,“上報給朝廷,他們也能除去這些人販子,可錢就落不到我手裡了。你要說我是為錢而去的確沒錯。”
“那您不是還知道在黃州他們還有一批人嗎?那我們……”
她提起手邊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黃州在湖廣,太遠了,況且大頭在登州府這裡,那處也沒太多油水。讓朝廷善後,也要留些湯水,送那些被拐來的女子幼童歸家,還要給予撫慰金,都要從抄沒的贓款裡支出。”
至於那些涉事的官員,她還沒給她們說。倒不是就此放下,把柄麼,彆在自己手裡才更好做事。
姚纓忽然想起一點:“那些被拐的女子幼童見過我等,官府的人過去詢問起來怎麼辦?”
“放心吧,昨夜便是十五滿月,她們也看不太清我們的臉。”姚善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而且誰會信幾個女子殺儘幾十個壯漢呢?就算官府的人信了,誰又敢想這些是知縣夫人去做的?朝廷裡的酒囊飯袋多了去了,要不然也不會讓這夥人販子縱橫十年之久,他們查不到我們頭上。”
姚纓笑著躬身拱手:“奶奶算無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