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悠把被擠空的營養液瓶子全攏在一起,順便把馮導手裡地也搶過來。
“老師,那你要努力哦。”
嗓子清了又清,再開口還是有些發緊。
她抬眼看著馮導,開始道德綁架:“老師你說過的,運動員的事就是國家的事,我們責無旁貸、義不容辭。”
馮導“嘁”一聲,開始反綁架:“你自己不接,讓老頭子往前頂。”
“那當老師就是這樣的啊,要滿足學生的願望!”越悠理直氣壯地回他。
馮導都不想跟她打嘴仗了。
越悠低頭揪雜草,也乖乖閉嘴。
其實前兩天張師兄跟老師說了陸銜星的問題,當時老師特地把她叫上,說讓她去全權主導。
她提出想讓老師跟她一起,但是老師不讚同。
還是張師兄私底下給她解釋,如果她跟老師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一個運動員身邊,那就證明了這個運動員要出大問題了。
而且是一個大得會影響職業生涯的問題。
現在放到麵前的,必須是二選一。
她去,或者老師去。
她懇請老師出馬,哪怕隻是這一趟亞運會行程。
有老師坐鎮,把握大一點,康複概率就大一點。
雖然她不能跟老師一起出現,但是資曆尚淺的本科生可以。
所以以防萬一她還把小獅子騙過來了。
馮導也問過閨女,為什麼不直接自己去,畢竟她專業能力一騎絕塵,研究方向完全一致。
越悠隻是一個勁兒地求他,卻沒跟他解釋原因。
到現在她也不願意解釋,選擇了轉移話題。
“老師,其實我覺得國足這次能進淘汰賽,”越悠把雜草都堆在一旁,開始幻想。
“我一過去他們就勝利,到時候我可就變成九億球迷的夢。”
“你不信我們下個注。”
馮導年紀大了,反倒像小孩一樣最喜歡跟人打賭。
“好啊,賭什麼?”
“如果國足沒進八強,我就回來寫論文。”
要賭就賭個大的,越悠直接將論文死線提前。
“不留在那兒看比賽了?”
“不留了,在不在都那樣。”她拍拍褲腳站起來,“我們的運動員是為國家而戰。”
運動員是為國家而戰,而不是為某個人而戰。
她是否在場,一點也不重要。
馮導聽了,大手一拍:“那再加一個,國足沒進八強,你跟我那大侄子出去吃頓飯。”
越悠:?
“那如果進了呢?”
馮導摸摸胡子,篤定地說:“不可能。”
*
越悠把要去韓國的事情告訴了冰泉和喜樂,問她們需不需要代購。
她們倆個異口同聲地讓她回宿舍再說。
結果她剛打開宿舍門,兩個人阿諛奉承地把她衣服扒得七七八八,扔了一條裙子給她關進洗手間裡了。
越悠檢查了一番,挺正常的裙子,就換上了。
出來後兩個人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也穿得花枝招展的。
“瞧瞧,這不是咱係花嘛!”
“那可不,今天的係花也是天賜美貌呢!”
越悠將兩個擋路的人撥開:“有話快說。”
喜樂冒著星星眼:“姐我們去泡吧好不好?”
“不去。”越悠沒什麼興趣。
“哎呀,你到時候去韓國,晚上肯定要泡吧的啊,現在不得先練習一下嘛!”
“對呀,我們去散散心嘛。”
她們兩個眼底有隱隱的擔心。
大概是前天晚上冰泉通宵寫論文的時候發現了越悠一夜沒睡,覺得她心情不好,想著組個局開心一下吧。
越悠心想,人家都那麼有心意了,那就去吧。
“但是先說好了,不去酒吧,隻能去清吧。”
體大附近就有一家清吧,是畢業的師兄開的,去玩的基本都是附近幾所學校的學生。
冰泉去過幾次,體驗感還不錯,早早就訂好了卡座。
座位不大,越悠窩在裡麵,捧著一杯無酒精莫吉托隻露了半張臉。
前幾天實在是喝怕了。
第四波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