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Jane離開座位去接電話了。
越悠看看自己空閒的雙手,開始將桌上的所有餐具紙巾杯托和杯子擺放整齊,歸到原位。
擺好後覺得是不是太刻意了,又重新弄亂。
結果Jane還沒走出門口,又折回來,把手機遞給越悠。
“Lu找你。”
越悠遲疑地接過來。
【喂。】
聽筒裡傳來陸銜星無奈的聲音。
【越小姐,怎麼不接電話?】
越悠才想起來剛剛為了寫論文,直接把手機ban了。
【剛剛在忙,調了飛行模式。】
兩個人陷入沉默。
她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兩個人恰巧遇到了,還一起坐下來喝了杯咖啡。
因為這樣聽起來就很像在暗戳戳地告狀。
【見到Jane了?】
結果陸銜星先聊起了這個話題,而且語氣很平淡,就像她們兩個早就約好了要見麵一樣。
【嗯。】
越悠情不自禁地看向Jane。
她正一臉好奇地觀察自己打電話。
陸銜星:【她說的話信一半就好了。】
越悠:【……信哪一半?】
是相信她沒有成功追到你,還是相信她要再接再厲?
【想聽的就信,不想聽的就不信。】
也許是因為國際長途,陸銜星的聲音在斷斷續續的信號中顯得沙啞。
【這個能判斷出來嗎?】
越悠一聲不吭。
引得他長歎一聲。
【那你等我回來。】
【嗯。我把手機還給人家了。】
越悠沒掛電話,原封不動又遞給Jane。
結束通話後,Jane趴在桌麵上小聲問越悠。
“原來陸銜星會跟人聊天的?”
“?”
“我還以為他有語言功能障礙。”
越悠眨眨眼睛不說話。
Jane收起手機,頭發一撩,開始講故事。
“他基本上都不跟我們聊天。”
“我們指的是整個團隊。”
從Jane的講述當中,已經能夠勾勒出一些陸銜星在美國時候的畫麵。
芝加哥四季分明,是個氣候宜人的地方,但是陸銜星居然在那裡水土不服。
深夜時分在訓練館的洗手間嘔吐,吐完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繼續訓練。
甚至因為肌肉溶解的症狀,被暫停特訓。
但他的進展快,效果出得也快,整個團隊簽訂的合同都還沒到期,就結束了訓練。
“但他寧可毀約,也要回來。”
“他說不需要我來中國,”Jane仰起美麗的臉龐,十分倔強,“對不起我說謊了,是他不需要我。”
“但是我非要過來看看,整個團隊隻帶了兩個人回來,他哪裡有人用。”
越悠全程沉默聆聽。
直到Jane的朋友過來接她。
Jane走後,越悠一直都心不在焉。
她吃了飯洗了澡,馬上撥通了鐘憶的手機。
“鐘憶,我有一個朋友……”
這個開場白讓鐘憶喊了暫停。
“打住,哪個朋友,我嗎?”
越悠蹬了一腳床上的被子。
“你好煩,反正我有一個朋友!”
鐘憶投降了,非常地配合她假裝還有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