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有一個朋友,然後呢?她又陷入了愛情的沼澤裡麵?”
“……嗯,”越悠一噎,“就那個朋友,她今天見到了暗戀對象的……呃緋聞女友?”
鐘憶:“等等,暗戀對象哪來的緋聞女友。”
越悠:“就之前在朋友圈的那個。”
聽到這,鐘憶的笑聲貫穿了她的手機:
“嗬,我說你倆可真有意思。上趕著給對方送緋聞男友和緋聞女友。”
她翻了個白眼之後,讓越悠繼續說:
“嗯嗯,緋聞女友,見到了那個好萊塢金發是吧,然後呢?”
越悠:“然後,兩個人聊天,我朋友就聊著聊著,覺得不對勁。”
半天講不到正題,鐘憶改變了戰術。“謔!”
越悠對這個捧哏很是滿意。
“就是,對於暗戀對象的某些行為,非常不解。”
“嗯?”
越悠:“不知道要不要問清楚他這麼做的原因。”
“哦。”
越悠:“因為他的答案會影響我朋友接下來要做的一些重要決定。”
“嘖,”鐘憶受不了這個人這麼磨嘰,“越悠,你問問你那個朋友哈,當初暗戀對象回國的時候,她覺得暗戀對象討厭自己。現在她還這麼認為嗎?”
不等越悠回答,鐘憶自己先憋不住了,“這樣,我發個視頻給你。”
“喂!”越悠非常不滿。
鐘憶挽尊:“你轉給給你朋友看。”
“哼。”
鐘憶掛斷了通話,越悠在對話框等待視頻彈出。
等了三四分鐘,完成加載。
一個點讚三百多萬的DY視頻,是亞運會羽毛球男單決賽後,官方媒體對陸銜星進行的采訪。
前麵的一截都是對戰術執行的訪問,越悠根本沒認真聽,跟評論裡的人一樣,光顧著看臉去了。
陸銜星骨相優越,在攝像機扁平的鏡頭中依然優異得出類拔萃。
他認真地聽著主持人的問題,沒有往鏡頭掃一眼。
[我靠,運動員允許整容的嗎]
[不是,這是羽毛球冠軍還是Mr.a冠軍?]
[三分鐘,我要他全部的資料]
而當聽見主持人讓他發表奪冠感想時,他才將深邃的眼眸移動到攝像機鏡頭處。
眼神幽黑沉靜,還頗有一番宣示的意味。
他撈起脖子上的吊墜,深吻半刻。
攝影師很懂行地對著那月牙吊墜拉了個特寫。
[快,給老娘扒出來哪個牌子的,老娘讓它一夜暴富]
[姐妹們,破案了,這玩意兒沒牌子,沒得賣,搜都搜不到]
[馬上讓它變爆款!去吧!就是你了!義烏的老板們!!]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憶憶子】:你瞅瞅,這圖案眼熟不?
【憶憶子】:你那破頭像拿腳畫的吧,難為人家真做成3D的了
越悠想切屏去回信息,才發現進度條還沒完。
又等了一會兒,視頻裡的人又動了。
銜星將項鏈妥帖地放回衣領,又盯著鏡頭,一字一句地說道:
“謝謝從一開始就在我背後支持我的人,我回來了。”
越悠一動不動地捧著手機,任由那視頻又重新播放。
頂部欄處,鐘憶的信息不斷跳出。
【憶憶子】:你聽聽,人家說的是“背後”不是“身後”。
【憶憶子】:咱們那屆誰不知道啊
【憶憶子】:隻有你才能在他背後,拿個筋膜刀給他刮得六親不認麵目全非。
鐘憶提到的這件事,喚醒了越悠塵封的記憶。
那一年,她跟著師兄師姐人手一把筋膜刀,在操場上尋找練手的目標。
師兄師姐大都有了固定的搭檔,便跟還是菜雞的她說操場上隨便哪個人都行,這是體大的傳統,大家都知道的。
來運動的大部分人都是三兩成群,看見她拎著刀四處張望,都在竊竊私語。
整個操場惟一一個沒有伸長脖子看她的人,在足球球門旁倚著。
於是他就被選中了。
說來也巧,本來應該出現在室內羽毛球館的陸銜星,那一天正好被拉去操場給短跑隊湊數,練了個把小時他就癱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