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悠一覺睡到整整十六點,被手機震醒了。
沉寂已久的本科同學群,都被明天校慶的宣傳吸引,紛紛冒泡。
那些拿到了傑出校友榮譽、收到邀請函的成功人士發言更加積極,互相打著招呼說結伴出席。
有人直接把名單都貼出來了。
雖然沒有越悠的名字,但是說到了聚會,大家都紛紛開始@她。
班長在群裡吆喝:【有空的都來,咱們班同學好久沒聚了,明天晚會結束之後一起去吃個飯或者擼個串吧!】
【@悠悠子,你是不是還在學校呢,明天會不會露頭?】
【@悠悠子,班花賞個臉吧?鐘憶轉學了之後就靠你撐撐場子了。】
越悠心想,鐘憶在也最多是砸場子,怎麼還輪到她撐場子了?
鐘憶沒在群裡說話,越悠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有空的話應該會去的。】
起床之後,她回了一趟宿舍,幫喜樂帶兩件演出服去會場。
學校裡麵已經有很濃厚的慶典氛圍,但凡長得高一點的建築物都逃不過被拉橫幅的命運。
《歡迎廣大校友蒞臨參觀》
《熱烈慶祝母校一百周年誕辰》
《歡迎回家》
喜樂正在學校的體育館進行彩排,邀請她過去觀看。
主席台上,有工作人員正在安裝紅色的幕布;看往台下有二百七十度的視角,分彆是羽毛球場,籃球場和排球場的區域,現在已經清場了,誌願者在空地上擺放好凳子,供明晚使用。
這樣的慶典本該在禮堂進行的,但是體大畢業的學生大都喜動,對體育館的感情比對禮堂的感情深得多。
對於越悠來講,也是這樣的。
除了第一次跟陸銜星見麵是在操場上之外,後來陸銜星正常地跟著校隊訓練時,越悠也跟著來了這個體育場。
包括陸銜星出國之後,她也曾自己一個人呆在角落,練習用球拍撿球。
一開始動作僵硬得像打高爾夫,球拍一脫手就砸到牆上,牆麵的灰七零八落地往下掉。
所幸後來學校把體育館翻新,將牆壁重新油漆,才掩蓋了她的罪惡。
越悠坐在了舞台正中央的下麵。
喜樂他們的節目是舞蹈秀,跳著今年大熱的K-POP舞曲,男女搭配,非常地有吸引力。
還有俏皮的小設計跟觀眾進行互動,越悠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她特彆羨慕這些有一技之長的人。
喜樂站在台上自豪地叉腰,向越悠招手。
她站起身去打招呼,幾個小師弟都有點羞澀地握拳捂嘴,喊她“師姐”。
沒聊兩句,就有文藝部的成員過來催了。
“你們排好了就下去,後麵還有人,主持人還要串詞兒呢。”
喜樂帶頭從舞台側麵的樓梯的下去,有人拉開了幕布,從後台走出來。
“沒關係,要聊就聊唄,我的排練時間可以讓給他們。”
來人穿著抹胸禮服,臉上厚重的妝容顯得咄咄逼人。
剛剛還在趕人的工作人員低頭向覃琴問好。
她揮了揮手,那人就走了。
覃琴揚起莫名其妙的笑意:“越悠,你明天會來的吧?”
喜樂見狀,也讓她的夥伴也離開了。
“我是明天主持人,”覃琴左手拿著台詞卡,一下一下地拍在右手上,“你猜猜,除了我,還有誰會來?”
越悠站在平地,隻能仰著頭看她。
說起來覃琴跟她還是一個初中的。
她們的孽緣,似乎從初中就開始了。
越悠雖然傲嬌,但是內斂,俗稱窩裡橫。
覃琴的性格外露得很,能歌善舞,長得也挺不錯的,走到哪裡都有人捧著,她自己也非常在意身邊的人是否事事以她為先。而她也越來越跋扈。
兩人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在初中的一次文藝彙演中,因為主持人的位置,覃琴開始單方麵地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