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什麼從前在學校裡麵,她都要跟他一起去找流浪貓。
因為他不在的話,她連一條貓毛都摸不著。
陸銜星把大橘抱回來,放在兩個人中間。
“摸吧。”
越悠愣住。
很明顯,他說的是貓貓。
但是這種情況下,如果她硬是“哎呀”一聲,說貓太滑了不小心滑到他手上了,這樣會不會太假?
又或者閉著眼睛盲人摸貓,摸著摸著摸到他身上……
越悠的腦子浪得很,但是她的手指始終沒有跨過貓的左半身。
慫的。
*
首都國際機場。
陸銜星去櫃台托運行李,他對著越悠攤開手:
“身份證。”
越悠掏身份證的動作馬上停住了,警惕地看著他。
她的身份證是高考前辦的,拍證件照的時候整個人被學業折磨得黯淡無光,那照片把她拍得跟呆瓜一樣,居然還要再用幾年。
她都想掛失之後重新辦一個了。
如此地亂七八糟、隨意潦草的照片,才不能被他看見呢!
“不用了,我自己來。”
遮遮掩掩地走到櫃台,身份證被陸銜星一把子從手裡抽出。
“喂!”
越悠急得大喊,陸銜星像打籃球時搶斷之後,順勢轉身,隻留給了他一個寬闊的背影。
她在後麵撓他,想跳起來搶,但是周圍這麼多人,她不好意思像個小朋友一樣蹦躂,再說她今天穿的這一身也不適合做這種動作。
隻能在他身後跺腳。
“還給我!”她氣鼓鼓地說道。
陸銜星終於轉過來了。
“挺好看的。”
“真的嗎?”她用懷疑的語氣問道,“具體說說哪裡好看了?”
“嗯,有鼻子有眼的。”他回答得很認真,但敷衍。
見越悠一臉氣鼓鼓地,陸銜星把身份證舉得跟她的臉平齊,兩廂對比著,他突然伸手。
拇指跟食指關節微微一張,輕輕地捏了一下。
“很可愛。”
下個瞬間,他轉回去把兩張身份證都放進口袋裡。
她在後麵不自覺地翹起了嘴角。
帶著這份笑意,越悠一上飛機就睡著了。
大晚上的機艙裡麵燈光昏暗,溫度稍低,非常適合補眠。
不能怪她,昨晚實在是睡不著,那個“摸手大作戰”就在她的天花板上刻著,她睜眼看到天亮。
加上剛剛也是一路神經緊繃,隨時尋找實施計劃的機會。
雖然未果。
她靠在椅背眯著,中途有一段路程遇到了氣流,顛簸得厲害,頭磕到了玻璃。
一下給她磕醒了。
但她還是困得迷糊,眼睛都睜不開,消耗了最後一絲的清醒,心一橫把自己的頭往陸銜星那邊一塞。
能蹭就蹭,被推回來也沒關係。
迷迷糊糊當中肩膀好像被搭住了,很重很重,她“唔”地一聲,把那東西從繞過頭頂拉了下來。
然後拽在手上,生怕它又架回去。
再度醒來時,越悠的腦子終於清明了些。
她坐直了身子,把頭從陸銜星的肩側撤離。
害。
就知道用額頭頂著人家肩側,又不是在鬥牛。
那麼好的機會,塞他胸前多好!
陸銜星在一旁,仰在靠背上安靜地睡著。
好像睡得比她還沉。
難道昨晚他的天花板上也有計劃?
越悠探頭看了後排的人,已經沒有讓他們兩個再往後調座位的空間了。
陸銜星那麼大一個人,塞在小小的座位裡,確實委屈了。
早知道就不要阻止他買頭等艙。
越悠在座位上扭了一下,儘量調整坐姿。
那,既然他現在睡著了……
不如,偷偷地進行計劃?
反正……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