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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悠抬起頭,眉間帶著少許擔憂。
“Jane離開中國之後,有找過你麼?”
“沒有,”陸銜星搖頭,“沒再聯係了。”
越悠鬆開手,撥了撥頭發。
“剛剛看到對麵有個人路過,長得有點像。”
她儘力描述著:“淺金色及背大波浪卷發,發縫三七分…?”
陸銜星似乎對Jane的頭發不太感興趣,倒是盯著她的頭頂:“你這屬於多少分?”
“啊?”話題突然被拉回自己身上,越悠反應不過來,皺著眉抬眼看自己的發際線。
看是看不到的了,隻能把自己看成鬥雞眼。
今天早上吹頭發的時候好像是弄成了四六分吧?
不太確定,她把頭頂湊到陸銜星的鼻子下麵:“你幫我看看我是幾分?”
“哦…”陸銜星研究了一會兒,拉長了聲音。
“這麼一看,應該是滿分。”
“越小姐真棒,連吃醋都是滿分。”
他對著她一本正經地比了個讚。
鬥雞眼瞬間變得凶狠,越悠揍了他手臂一拳。
“誰吃醋了!”
“就是好像看到了認識的人,討論一下而已!”
她越說越小聲,恨不得把腳跺成起重機:“都怪你!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見得光的事情?不然我那個時候問你,你說一半留一半的。”
想起自己當時淚灑宿舍,就一陣心酸。
陸銜星無奈地回她:“沒把她當女的,所以沒覺得有女生。”
越悠一臉倔強:“沒把她當女的也不行,她就是女的,怎麼在你嘴裡成了薛定諤的性彆?”
“所以,有女生就不行?”
他彎下腰,兩個人麵對麵。
“誰知道那是女生還是什麼?”她扁著嘴,委屈巴巴,“說不定你跟她有過一段呢……”
要不然Jane怎麼會這麼地陰魂不散。
她咬著唇,為自己卑劣的想法感到難過。
她怎麼可以這樣說一位優秀的女性。
陸銜星直起身,越過她的頭頂眺望著遠處。
聲音裡挾著呼嘯的風:“越小姐。”
“那我們算有過一段嗎?”
越悠也抬眼,看著他那熨得平整的襯衫衣襟。
他的影子籠罩著她,像是人形遮陽傘一樣。
她哽著嗓子開口。
“我們……當然不算啊。”
沒有正式的告白,更加沒有正式的告彆。
再說了,如果這樣也算一段,那她豈不是名義上的“前女友”?
前女友耶,要不就應該死了,要不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安靜!
不行,太不吉利了!
陸銜星“嘖”地一聲,握著她的肩,轉了個方向。
“那在你那兒不算。”
越悠:?
她被帶著往前,嘴裡著急地說道:
“在哪兒都不算!”
陸銜星又思索了一會兒,終於讚同了。
“那就不算……”他頓了頓,“有過。”
越悠自顧自地點頭。
終於說服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