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啊!
在哪個時空,在哪個次元都不算!
“跟你都不算,跟她最多隻能算個前同事。”他語氣平淡地說道。
聽得越悠心裡熨帖,她繼續安慰自己:“Jane在這裡也不奇怪啦,最近巴黎這麼多比賽。”
說不定Jane是跳槽去了其他團隊,也來這裡出差了呢。
越悠又故作冷漠地試探:“你也不關心一下前下屬?”
“前下屬,我管不著。”陸銜星慢條斯理地說道:“不敢。”
什麼不敢!
她抿著嘴想笑又想撒潑。
好想無理取鬨啊!
說乾就乾,越悠轉換手勢,狠狠一掐。
“你什麼都不敢,就敢氣我!”
陸銜星彎起他的肱二頭肌,好笑地問:“你手不痛?”
“痛死了!肌肉怎麼那麼硬啊!”越悠哭喪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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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銜星買的比賽門票是女單四強的比賽,由亞美尼亞選手對陣阿塞拜疆選手。
兩位選手水平相當,但觀眾明顯就偏向於亞美尼亞。
亞美尼亞選手的額間和兩頰都有皺紋,看上去像三四十歲,早就過了運動員的巔峰期了。
但顯然天賦不錯,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依舊能夠出戰。
她贏球了,全場都會鼓掌,輸球了,全場都發出可惜的歎息。
越悠正好奇呢,旁邊就有人問答。
“這是不是就是那位帶傷出戰的選手?”
她和陸銜星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出來打世界賽的,十個有八個都帶傷,這沒什麼奇怪的。
“對,就是她,參加比賽就是為了拿獎金,去治療家人。”
“聽說這次來巴黎,也隻有一位好朋友陪著過來。”
陸銜星湊到越悠耳旁低聲說道:“高遠球和扣球生硬,肩發不了力。”
越悠觀察了一會兒:“肩應該有傷,可能是軟組織挫傷或者——”
話音未落,觀眾席傳來一陣驚呼。
亞美尼亞選手的手臂上舉至高空揮拍,硬接了一個力道十足的後場球之後,突然間無力地鬆開了球拍。
那拍子砸在了塑膠球場上,軲轆軲轆地滾到了白線外。
她的臉上皺成一團,移步到場邊撿拍,卻發現自己無法指揮手臂。
她向裁判示意暫停,裁判詢問她是否帶有醫療人員,她搖頭。
場地旁的官方醫護也過去查看情況,隻是檢查之後,露出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
越悠下意識地把住了陸銜星的小臂,用力一緊。
看見運動員受傷,她本能地站了起身。
他反握著她細長的手臂,才讓越悠反應過來,重新坐下。
越悠抬起雙眼,寫滿了急切。
陸銜星看她小巧的鼻頭開始冒汗了,隻得輕歎一聲:“想去就去吧。”
越悠帶著剛買的各種藥噴,從看台的樓梯快步下去。
“讓一讓,我是醫生。”
她向主裁判說清楚了情況,主裁非常具有人道主義精神,允許她進入場地。
官方醫護也讓出了位置,越悠蹲在運動員的一側,顧不得緋紅色裙擺在地上散成一團。
她盯著運動員的雙眼,認真地解釋。
“我來自中國,是一名康複師。如果你需要臨時治療,我可以協助。”
旁邊有人指著她:“對,我認得她,她是醫生。”
亞美尼亞運動員像看見了天使一樣,喜極而泣。
“我叫米爾多妮,我的肩膀……好像動不了了。”
越悠將牛皮袋子放在腳邊,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