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多妮想要站起來跟他們握手,卻無力支撐。
越悠過去扶她,發現她的手心在冒汗,嘴唇泛白,甚至有越發嚴重的症狀。
越悠的嘴唇動了動,握著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她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開了口。
“靖君,把我的背包拿過來。”
她今天出門時,特地背了個包,裡麵裝滿了藥。
因為她要乾一件大事。
當著組委會的麵,治好米爾多妮,給他們一點來自中國的震撼。
越悠示意米爾多妮坐下,然後落落大方地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
“這件事情因為我多管閒事而起,那麼就讓我再多管閒事一次,把它結束掉。”
她打開背包,倒出好幾瓶藥。
“米爾多妮是雄黃過敏,”她抬頭想了一下,“就是四硫化四砷過敏的意思。”
“雄黃是一味非常好的藥,但絕對不能使用過量。否則,將有中毒的風險。”
“我看她輸液輸了兩天了也不見好,不如讓我試一下吧。”
米爾多妮用一副信任十足的眼神看著她。
“我相信你的。”
見醫院的醫生也沒有異議,越悠便開始了表演。
“在中醫來講,過敏是由於外感入侵引起的風疹。醫治時需要用到其他藥材進行中和。”
有些術語她一時卡殼,隻能轉換為更加通俗的說法,就是用拚音……
“我們會用到馬齒莧、地膚子等等的藥材。”
當然她手上沒有這些草藥的實物,隻有早上在跳蚤市場買的幾個噴霧。
外國人紛紛探頭過來看,卻被古老複雜的漢字鎮回去了。
主席:“請繼續。”
越悠用食指撓了下臉。
其實她接下來就是打開噴霧,照著米爾多妮過敏的地方全噴一遍就完事了。
隻不過這個過程看起來實在是太遜了,她才在前麵加了很多修飾的話。
要營造一種神秘而強大的感覺。
甚至想著要不要用手指在空中寫“安徽”兩個字,營造一種東方神秘色彩的咒語。
想想還是算了,萬一他們一起跪下了怎麼辦。
越悠想了想,又掏出一包藥,甚至自備了熱水。
“西醫治標,中醫治本,米爾多妮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輸點地塞米鬆可以解決的了。”
米爾多妮捧著越悠衝的複方金銀花顆粒,乖巧地喝下。
然後露出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
對了,金銀花喝下去就是這種回甘的苦味。
越悠一攤手:“結束了。”
大家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
全都是在等著看效果。
果不其然,二三十分鐘過後,米爾多妮身上的紅斑已經開始褪了,整片肩背從大紅色變成了淺紅色。
米爾多妮照著鏡子,漸漸地熱淚盈眶。
“Ms越,你就像是天使,上帝會永遠保佑你。”
她尷尬一笑,怎麼說呢,大部分中國人都不信奉這個。
“謝謝你的祝福。”
而且,她彆再反水就是最大的祝福了。
整個組委會的人看著這堪稱奇跡的醫術,居然開始鼓掌了。
“難以置信的中國醫術!”
“像奇跡一樣!”
“魔法師Ms越!”
……好的,以後請叫她魔法少女小越。
“這個你拿著,”她把藥噴給了米爾多妮,“六小時後再來一次,等到紅斑消退,就不用再噴了。”
畢竟也是一劑猛藥,她要說得清楚明白,才能安心。
“你自己注意著。”
能幫她一次,兩次,可幫不了第三次了。
當地醫院的醫生引頸張望,對藥噴好奇得很,大手一揮將房間裡的人全趕出去。
離開了病房,越悠看著快步走來的人,搓了搓眼睛。
是不是幻視了,這人怎麼長得好像三哥。
三哥匆匆而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金絲眼鏡男。
靖君:“三哥?你怎麼突然來了?”
“來做慈善,”三哥停在越悠麵前,擦著汗,“你這個小姑娘,搞了那麼大一件事出來。”
越悠心虛地咬嘴唇。
“……對不起。”
陸銜星站在一旁:“米爾多妮在裡麵,昨晚我隻講了個大概,需要落實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