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也是她今天第二次聽到。她也第二次在心中吐槽著:你能帶我吃什麼好吃的?
隻不過這次她沒有反抗,而是任由岑瑛抱著自己朝某個方向走去。
一上午的奔波讓岑瑛的體溫遠比平時要高,靠在他懷裡時的感覺就像是貼著一個熱水袋,這樣的溫度卻讓她異常舒服。本來她還在用牙齒輕輕撕咬岑瑛的衣服來發泄殘留的不滿,可沒過多久就舒服得在他的懷裡迷迷糊糊閉上了眼。
等她再次睜眼,喬雲夕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由枯草編成的簡易貓窩中,身上還蓋著岑瑛的外套,而在她的麵前是一條水聲嘩啦作響的小河。
那條河不過十幾米長,河邊散落著不少沙土和鵝卵石,附近的小孩子經常在放學後跑來這裡玩。河的對麵是片緊挨著村落的小樹林,此時一眼望去滿是春意未到時的蕭瑟。沒有葉子的枯枝隨風一吹還會發出難聽的響聲。
眼前望到的一切中沒有一樣能讓喬雲夕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本以為自己會被岑瑛抱回了家,卻沒想到竟然來到了自家附近荒僻的河邊。
水邊的陌生氣味不斷刺激著小貓敏銳的神經。即便喬雲夕知道這裡離家並不遠,可是眼前的荒涼景象還是嚇得她發出聲音去呼喚沒有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岑瑛。
“喵~喵~”
“我在這。”
她順著聲音望去,看見不遠處的河裡站著一個挽起褲腿的男人。
喬雲夕用僅有的視力努力定睛一看,不得不接受一個她不願意麵對的事實——那個在早春的河裡撈魚的男人就是他現在的主人岑瑛。
“你醒了?”
一直在密切關注著這邊的岑瑛一見她醒來,立刻就拎著一條魚朝這邊走來。
那條活蹦亂跳的魚有成人半截胳膊那麼長,喬雲夕都懷疑它秀口一吐就能一口唾沫淹死自己。
這是要乾嗎?讓她吃魚嗎?
魚吃她還差不多。
這一條魚大到嚇貓。喬雲夕雖然在心中這樣吐槽,但並不認為事實會真是這樣。岑瑛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讓一隻勉強斷奶的小貓去啃這麼大的魚。卻沒想到岑瑛竟然真的直接把魚往她麵前一放,一句話都沒多說,指著那條魚就對喬雲夕說:
“那就吃吧。”
喬雲夕:?
她目瞪口呆地看了看魚,又看了看岑瑛。再發現對方眼神異常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後,喬雲夕又看了看魚,然後又看了看岑瑛,心想:
他終於被壓力給逼瘋了。
這魚的腦袋都快比她整隻貓大,而且還是活的,隻靠她怎麼可能吃掉。
但喬雲夕轉念一想,岑瑛畢竟養過很多年的貓,他對貓的了解肯定比自己這個隻當貓半個月的家夥多。也許這世間每隻小貓的心中都睡著一隻猛虎,有著一口吃掉一條大魚的雄心壯誌。
小貓總是容易餓的,也許餓的時候就是會貓小誌氣大,願意冒著被魚一個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