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很餓啊。”
陸椴在外麵隨意地挑了一張比較乾淨的小圓桌子坐下,抽出幾張紙巾擦桌子。
“就當是慶賀我死裡逃生咯,哥不是說請客嗎,怎麼,這點錢你心疼啦?”
老黑搖頭: “沒有,你想吃就點吧。”
四菜一湯很快就端上了桌,陸椴沒再說話,掰開一次性筷子就端起飯碗吃了起來。
老黑見他吃得很香,便也開始動筷。
吃著吃著,老黑忽然開口道:“你身手挺好的,以前有練過嗎?”
“練過啊。”
陸椴垂下眼眸,吞下一口飯和肉,嘴裡有些含糊道:“小時候容易撞見臟東西,家裡人怕我出意外,就給我找了一個退伍老兵教身手,高中畢業就被我爸丟去部隊當兵,在部隊裡跟著教官練過,不過現在已經退伍了。”
老黑:“……能告訴我原因嗎?”
陸椴夾菜的筷子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複雜,接著低下頭大口吃肉。
“因為一些問題就退了。”
“不過也挺好的,做這行我媽會擔心,我爸還等著我回去繼承家業,其實當一個閒散富二代也挺好。”
老黑瞬間沉默了。
之後吃飯的過程中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不過十幾分鐘便將桌上的飯菜席卷一空,全進了兩人的肚子裡,分量剛剛好。
等老黑結完賬,陸椴便用他的手機給陸媽媽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我沒事,沒受傷,媽你放心好了,嗯,知道了,我有事晚點回去,嗯,我會注意安全的,你放心吧。”
不過短短幾分鐘,陸椴便掛了電話。
老黑沉聲道:“你明明能輕鬆擺脫他們,為什麼非要讓自己受傷?”
陸椴將手機還給了老黑,聞言,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教官曾告誡我,誰先動手誰吃虧,他們先動手便是聚眾鬥毆,我再還手也隻是自我防禦而已。”
兩人也算是吃飽喝足了,老黑便驅車帶著陸椴前往陸家村的衛生所。
所謂的衛生所其實就是一間普通的、砌著白漆的小平房,位置坐落於村委會附近。
衛生所周圍沒有路燈,隻有黑漆漆的一片,唯有磨砂的窗戶裡有燈光透出,隱約能看見裡麵些許晃動的人影,深褐色的鐵門開了一條縫。
老黑輕輕拉開門,有些生鏽的鐵門發出吱呀的聲響。
陸椴一進門,便聞見了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其中夾雜著一股濃鬱的草藥味。
衛生所內陳設簡陋,除了牆漆有些發黃開裂,整體還是很乾淨整潔,除了必備的接診台,便是幾個銀色的透明玻璃櫃,裡麵裝滿了各種藥品,玻璃櫃和深色的中藥櫃緊挨在一起,主打一個中西結合。
“跟我進來吧。”
老黑撩開門簾,將陸椴帶進了隔壁的房間。
這間房沒有其他裝飾,整體簡約複古,單純地被它的主人改造成了一間古色古香的茶室。
茶案上香火嫋嫋,一陣清新好聞的茶香撲鼻而來,中和了前廳刺鼻的酒精味,讓人感覺很舒服。
老黑一進屋,神情瞬間變得有些恭敬。
他對著其中一位正在下棋的人柔聲道:
“爺爺,我將人帶回來了。”
那個人陸椴認識,是曾給堂妹看診的村醫程老爺子,而另一位則是一個長相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