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孕婦死後因怨氣誕生鬼子,你給她的孩子供香吃,她是不會傷你的。”
陸椴想起他爸提到的那個在後山被害的孕婦,心裡感到一陣難受。
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又是一回事。
陸椴手指微動,從包裡掏出幾塊用來補充能量的糖果,以及另外三根供香。
放心吧,他會讓逍遙法外的凶手受到應有的懲罰。
老黑默默地看著陸椴做完這一切後,才開口道:“繼續走吧。”
陸椴嗯了一聲,趁著那對鬼母子沒有反應,悄聲離開了此地繼續往山上走去。
周圍的環境寂靜黑暗,山上的植被長勢繁茂,腳下全是枯枝敗葉,登山用的長靴踩在上麵發出嘎吱的聲響。
無數蚊蟲在耳邊嗡嗡作響,在手電的照射下,一大群迎光而來的飛蟲在燈光下群魔亂舞。
陸椴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拎著一把家用鐮刀割草開路,他按照老黑的指示,終於尋到了一條方便村民上山的青石小道。
用簡陋的石塊搭建而成,隻可惜十幾年來無人行走,早已遍地生草。
鬼母子帶來的陰冷已經消退,陸椴很快就被衣物悶出了一身汗。
陸椴再次砍掉前方的雜草,有汗水從額頭上緩緩滴落,他熱到暴躁,就連割草的動作都用力了幾分。
陸椴抱怨道:“這也太難走了吧!"
老黑嗐了一聲:“畢竟這十幾年都沒人打理了嘛。”
黑貓跟在陸椴的腳邊,時不時提醒他腳下出現的障礙物。
老黑輕咳一聲道:“等下可能會有動物出現,我們儘量避開它們。”
陸椴:“??”
老黑目光躲閃:“嗯……就是它們會本能地親近我。”
這一句話讓陸椴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因為是夜晚,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各種出來覓食的野生動物。
有刑的,有不刑的。
在數不清是第幾次遇見偽裝成枯葉匍匐其中的五步蛇,第幾次繞開掛在枝頭上吐著信子的竹葉青,第幾次避開正在扭曲爬行的銀環蛇後。
陸椴整個人都麻了。
割草開路這活又熱又累,再次繞開一條五步蛇時,陸椴直接破大防。
“你就不能讓這些毒蛇走開嗎!?”
他知道山上有蛇,可幾步一毒蛇也太特麼誇張了,這麼多蛇,太奶她們當年到底是怎麼摸黑上去的?
老黑自知理虧,弱弱道:“我的神格破損了,現在有些無能為力……”
陸椴嗬了一聲,冷笑道:“那要你有何用?”
黑貓心虛地蹭了蹭陸椴的小腿,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老黑:“……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吧。”
這條青石路似乎快走到了儘頭,再往上就隻能是重新找路走,就連坡度都開始驟然變陡,崎嶇難行。
他們雖然走了將近一個鐘,可實際卻連半山腰都沒有到。
陸椴罵罵咧咧地挑了一塊凸起的大石頭席地而坐,開始補充水分和能量。
他剛喝了一口水,草叢裡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隻見一條三米多,小腿粗壯的蛇突然竄了出來,棕黑色帶白條的鱗片在黑暗中隱隱若顯。
大蛇抬起身體的三分之一,一雙犀利的眼睛炯炯有神,衝著他們發出噴氣聲,細長的毒牙在手電的照射下泛著寒光。
這是一條過山峰,眼鏡王蛇。
陸椴:“......”
你媽的又來?!
老黑抬爪拍了拍陸椴的大腿,示意他淡定。
那條王蛇慢慢靠近老黑,在陸椴目瞪口呆中用嘴巴和黑貓來了個貼貼。
老黑蹭了蹭蛇頭,說道:“好久不見了。”
王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