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cua到的陸椴表示微笑:)
一陣微風拂過,卷起火盆中的灰燼,隨著升騰而起的熱氣飄向了遠方,好似將這些陽間人的思念傳達給了另一個世界的親人。
燒完紙錢後,陸椴同陸家二叔說了自己後天返程的打算,二叔欣慰地拍了拍他,毫不客氣地將自家龍鳳胎都托給了他。
“小麒小麟平時就在學校住宿,一般是周末才回家,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幫我和你嬸嬸關照一下了,回頭叔給你包個大紅包!”
陸椴扶額歎氣,身後的兩崽子開始擊掌歡呼。
“嘿嘿,哥,我們就繼續跟你混了!”陸麒在一旁笑得賤兮兮。
陸椴抬腿踹了他一腳,笑罵道:“混什麼混,我也是要上學的好吧。”
祭祖完,除了陸椴父母和二叔夫妻為了找生意留下來一段時間,其餘的陸家親戚已經開始準備陸續的返程計劃。
就在中元節的最後一晚,陸椴又做夢了。
隻不過這次他是以第三人的視角看的。
他看見了陸浩,看著他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拖著一具屍體的腳踝,在泥濘的山路上緩慢行走。
那竟然是陸剛,已經死透的陸剛。
被扒掉皮膚的屍體透著詭異的紅,體型肥碩的好似一隻被剝皮的青蛙。
隻見屍體朝下,被陸浩拖拽著,一路上被無數枯枝爛葉,碎石泥土蹭掉了大片肌肉組織,血肉淋漓地浸濕了沿途的每一寸泥土。
“嗚啊啊啊啊啊——”
寂靜漆黑的山野中,飄蕩著陸浩撕心裂肺的悲鳴,一聲又一聲透著絕望與無助,瘦弱的身體爆發出令人心驚的力量。
衣著破爛臟汙,身上沾染著血汙與泥土,跟白天的樣子有著天差地彆,陸浩神色癲狂,跟拖根木頭一樣將他哥的屍體拖到了陸家祠堂裡。
洞口被警方保護了起來,可他卻這麼明目張膽地越過重重設下的警戒線,越過從泥土牆以及神像中挖掘出來的屍骸現場。
洞穴裡,夜間工作的探照燈閃爍不停,負責夜守的幾名警方靠坐在岩壁旁不省人事,無人注意到陸浩拖著屍體從他們身旁路過。
陸浩一路癡笑地嘟喃著什麼,腳下步伐踉蹌,逐漸往洞穴深處走去。
夢境中,陸椴的視線跟在他的身後,走著走著,他聽到了一陣嘩嘩的水流聲,由遠及近,濃鬱的水氣撲鼻而來,猶如實質。
他跟著陸浩來到了位於瀑布上方的洞口。
下一秒,就看見陸浩跟丟垃圾一樣,將那具裹滿泥沙的屍體丟在洞口一處凸出的小平台上。
下一刻,卻讓陸椴倒吸了一口冷氣。
“……欺負招娣……讓你欺負……壞人!壞人!打死壞人——!!”
陸浩喘著粗氣,滿眼猩紅,隻見他輪起手中的火把,讓燃著火焰的一頭敲打在屍體的生—殖—器上,直到把那根火把敲斷,把那塊地方糊成了一團肉糜。
“哈哈哈哈哈……耗子……耗子終於……不被欺負了……哈哈哈嗚嗚嗚嗚……”
做完這一切,陸浩嘴裡發出哽咽的哭聲,哭著哭著又癲狂大笑起來,整個洞穴回蕩著他怪異的笑聲。
這股笑聲把洞穴裡的警察給驚醒了,在各種詫異、驚恐的質問聲中,陸浩將陸剛的屍體推下了瀑布,在瀑布水流的衝刷下墜入河中。
噗通一聲,鮮血的味道引來了大批凶神惡煞的水猴子,不過瞬息,陸剛的屍體便被它們分食乾淨。
就在警方撲倒陸浩的一瞬間,他忽然抬起頭,對著陸椴的方向傻傻地露出了一抹燦爛笑容。
好似解脫了一般。
翌日早晨。
直到規律的生物鐘敲醒了陸椴,他才緩緩掙開了眼睛,隻見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了進來。
陸椴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的方向失了神。
有時候他真的很討厭自己會做夢。
起床後,陸椴獨自出門去鎮上取車。
他在村口遇見了滿臉焦急的村長,很順利地就搭上了人家的順風車,陸椴從村長口中聽到了陸浩被警方扣押的消息。
“陸浩昨夜也不知為啥就跑到山上去了,現在警方讓我去派出所配合調查,唉,這叫什麼事啊……”
村長看起來也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作為陸浩臨時監護人的他今早被就傳喚去派出所調查。
陸椴聞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