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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英村雖然被叫做村,但它坐落於大學城附近,是最臨近商業中心的居民聚集區。
無論是沿街的商鋪還是偏僻的住宅,作為城中村的它經曆過歲月的洗刷,有輝煌古樸的痕跡,也有繁華科技的著墨。
現在是村裡趕早市的時間,來往的人群絡繹不絕,非常熱鬨。
“彆看現在街上有些冷清,等到了晚上那些商鋪開門擺攤,來這裡覓食的大學生會非常多,唔,那家福記的水晶蝦餃好吃——”
“這家燒鹵的脆皮鴨也不錯,你有機會一定要試試!”
雖然他們剛吃過早茶,卻絲毫不影響莫愁給陸椴介紹這裡有什麼好吃的。
各式各樣的店鋪眼花繚亂,它們大多集中在臨近的幾條中心街上,為了給陸椴混個眼熟,莫愁稱職地帶著陸椴走街串巷,一一給他介紹著哪家鋪子與產業是屬於他爸名下的。
陸椴長相帥氣惹眼,一件休閒T恤搭配純棉大短褲,一副帶上墨鏡誰也不愛的架勢,就差配上一條金項鏈與一雙標配的人字拖了。
從部隊鍛煉出來的身材精壯且修長,恰到好處的肌肉緊實卻不突兀,絲毫沒有健身房那種喝蛋白粉鍛煉出來的壯碩,在本地男性平均身高中屬於拔尖的程度,惹得路過的年輕人頻頻側目。
看了這麼多店鋪,陸椴隻覺得頭疼。
父母給的禮物,萬一被他給謔謔破產了,那得多不負責,所有陸椴隻能硬著頭皮記下那些店鋪的信息。
“我爸提到的那套凶宅在哪?”眼見兩人也逛得差不多了,陸椴便打算開始乾正事。
切換到凶宅這個話題時,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莫愁表情一僵,嘴角抽動時又變得愁眉苦臉起來。
“唉……小椴啊,我在陸總身邊乾了那麼多年,也替他處理過這邊的問題,哥也不瞞你,這事吧,邪乎得很!”
莫愁帶著陸椴離開了人群,兩人沿著偏僻小巷往更深處走去。
如果說羅英村的中心街喧鬨且寬敞,那這些往裡走的每一條背街小巷,則是透著一股逼仄陰冷。
如同那夢裡的場景,大樓與大樓之間擠得隻剩一條不足幾十公分的縫隙,將大部分陽光隔絕,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
一路上,莫愁同他解釋著當時的情況。
“死者名叫張雅,是那家租戶的女主人,聽說是出軌了第三者,被她老公帶著孩子捉奸,這才在屋裡自殺的,直到屍體開始腐爛發臭才被隔壁的租戶發現報了警。”
陸椴皺眉:“那她老公孩子呢?”
“沒找到,警方還在聯係。”莫愁搖頭道。
他們越走越深,路上來往的行人也逐漸變少,直到遠離了人群的喧囂,四周全變成了高牆與各式的大鐵門。
當地過節的氛圍很足,這中元節剛過,一些牆角處還殘留著燒儘的香燭杆子。
他們走著走著,路過一條巷子時,陸椴在那條三麵都是灰白色高牆的巷子儘頭看見了一個不足幾平米的矮小廟宇。
這廟裡供的是什麼?
由於距離太遠,陸椴隻能看見那有些殘破的青瓦石壁上有大火熏黑的痕跡,幾條手臂粗大的銀色鎖鏈將這個廟宇繞了幾圈,被鎖上幾把大鎖,就連鎖頭上麵都貼滿了好幾張黃色符紙,好似要將裡麵的東西束縛其中。
而小巷的入口處張貼有一張醒目的紅紙,上麵的內容瞬間吸引了陸椴的視線。
他看著上麵的黑字,低聲念了出來。
“天惶惶,地惶惶。”
“我家有個夜哭郎,過路君子念三遍,一覺睡到大天亮。”
舉頭三尺有神明,路過念三遍,夜遊來,驅邪去。
陸椴靜靜地盯著那個廟宇,隻覺得一陣不舒服,在莫愁聽見他的聲音轉身詢問時。
陸椴指著那裡問他:“那個廟裡,供的是什麼?”
當莫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時,瞬間臉色大變,不等他回答就拽著陸椴充滿離開。
“彆看彆看!我們快走!”
對方的反應讓陸椴感到好奇。
“難道那個廟有問題?”
莫愁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等他們離開那條小巷時,他才解釋。
“那是座孤廟,裡麵具體供的是什麼已經沒人知道了,這裡的住戶怕被招惹上,不好強拆,也不敢靠近,聽說靠近這裡的人最後都大病了幾場,聽哥的,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