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椴垂眸，不置可否。
孤廟？
可惜並不是，他能隱隱感覺到裡麵是有“東西”存在的，至於那個東西是好是壞，是神是鬼，陸椴說不清楚。
兩人七拐八彎，終於來到了一棟大樓前。
這棟樓很寬，差不多是隔壁兩三棟筒子樓並排的寬度，高度也有個六七層。
一樓的大門外掛著一塊古色古香的木牌匾，上麵刻著歡樂公寓四個字。
莫愁笑著給陸椴介紹道：“這棟自建樓是陸總在羅英村買下的最大的一棟樓，由於位置太偏僻，後來給改造成了出租式公寓樓，專門租給附近的大學生和務工人員。
“公寓一樓是租戶的公共區域和物業管理，二樓到三樓是一室一廳的房型，接著往上四到六樓是兩室一廳，這裡都是聘請專人專管的公寓管家，負責物業水電維修租賃之類的工作。”
房產過戶需要一段時間，目前隻有這棟出了事的樓成功過戶到了陸椴名下，其他的還在走流程。
一樓大廳屬於半封閉式的，走進裡麵有股淡淡的香火味，進門左手邊是供租戶休閒的沙發區域，而另一邊則是物業的前台接待與辦公室，那裡隻有三個人在上班，再往旁邊是一處走廊，走廊通往上下的電梯。
這時，一個身穿職業裝，體型有些微胖的中年女性聽到聲音抬頭，看見了他們，連忙走了過來，笑著同莫愁打招呼。
“莫先生，您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
“李姐，這位是陸總的兒子，陸椴，也是我上次提到的新任房東，以後你們的工作都彙報給他。”
李姐愣了一下，連忙對著陸椴問好。
“小陸總你好。”
小陸總……
這稱呼讓陸椴有些莫名的羞恥。
“你好。”陸椴對她點頭示意。
李姐本想跟陸椴介紹其他的管家以及公寓的日常任務，卻被陸椴打斷了。
“叫我陸椴就好，能先我帶去看看那個出事的房子嗎？”
李姐聞言，有些許猶豫地看向莫愁，得到了對方的應許，她連忙轉身去前台拿鑰匙。
“你們稍等，我這邊聯係一下警察，唉，老忠啊，你先帶他們上去吧。”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唉了一聲。
男人名叫張忠，是這座歡樂公寓的保安，負責整棟公寓的安全巡查，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聲黑色的保安服，臉色有些憔悴，看起來有些木訥不善交流。
“那我們先上去吧”
莫愁帶著陸椴走向旁邊的電梯，這裡的安全工作做得不錯，電梯是刷門禁卡的，隻能停在自己所住的那一層樓。
在等電梯時候，他同陸椴解釋道：“出事的租戶住在四樓的兩室一廳，因為還有其他租戶居在，警察采集完證據就離開了，不過他們封閉了現場，現在案件還沒偵破，我們要看房得和警察那邊報備。”
莫愁的話音剛落，電梯剛好到了一樓，叮咚一聲，門開的一瞬，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一股燒焦的香火味道彌漫出來。
隻見一名滿頭白發，身體矮小的老奶奶半蹲在電梯裡的角落，她背對著電梯門，腳邊放著一個鐵的垃圾筐還有些許紙錢。
“媽！”
本來跟在身後默不作聲的張忠突然驚呼一聲，“您怎麼又在電梯裡燒東西！”
“沒有……我沒燒……”
老太太被嚇了一跳，才顫顫巍巍地起身，當她看見電梯外站著很多人時，身體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老太太哽咽道：“阿忠啊，我又看見她了……是我的阿雅回來了……”
阿雅？難道是那個自殺的張雅嗎？
陸椴挑眉：“這是……”
這老太太看樣子是打算在電梯裡燒紙錢。
老忠連忙進了電梯將他媽給扶了出來，同陸椴誠惶誠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