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吹杯子裡的茶葉,上飄的熱氣在微黃的燈光下氤氳著潤澤。
“黃泉來的結婚請帖,我勸你也不要去的好。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無論是不是好東西,本姑娘都都會讓它現出原形。”藥師寺擺明了會去的打算。
“很有乾勁嘛。”
泉田君的晚飯做好了,惠前來喊我吃飯,我和藥師寺一道去了隔壁。她知道我和隔壁的關係,就因為甚爾在我的烏冬麵裡當了香菜碎,所以順其自然地就知道了關係。
晚飯結束後,紗霧來了電話,詢問我們晚飯吃了什麼。
惠看了眼泉田準一郎和藥師寺涼子,“是姐姐的朋友幫忙煮飯了。”
電話裡隱約聽到了甚爾的陰陽怪氣,“這家夥居然還有朋友會幫忙煮飯……”然後被紗霧教訓了一頓。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惠問道。
“抱歉,小惠,可能要一個多星期,或者半個月的樣子。”紗霧說著,然後又被甚爾搶過了電話,“那家夥吃了一年的白食,你吃她個把個月的白食不過分吧。”結果又被紗霧教訓了一頓。
“真是渣爹的發言啊……”我感慨道。
藥師寺涼子說:“有了孩子後,夫妻間的二人世界就會比現在的生育率還稀少。”
我有點不太相信這句話會由她說出來。
小惠從櫃子裡拿出了甚爾的咖啡,而且還是比較貴的牌子,已經磨成了咖啡粉。由於本人酒精喝不醉,所以索性讓自己精神百倍,於是就愛上了咖啡。
“雖然說喝咖啡的人並不一定優雅,但甚爾顯然不太合適,畫風不對啊。”
“那什麼合適?”小惠問。
“燒酒吧。□□不是都喜歡喝燒酒嗎?”
“……”
算了,還是喝咖啡吧。
“還是過濾一下,不然影響口感。”泉田準一郎說。
於是小惠將咖啡的衝泡工作交給了他。自己則是去洗碗了。
而我和藥師寺也繼續之前的話題。
“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作死嗎?”
“作死是不知輕重地自尋死路,而我顯然不同。”藥師寺涼子挑起眉毛,“正是因為知道此事的嚴重性,所以我才會選擇去。”
“你那時已經失蹤所以不知道,小澤花梨的死亡有疑點。但當時直接被歸為了詛咒事件的受害者。所以這次的請帖,很有可能是其關係者為複仇而舉辦的鴻門之宴。”
“哦?看樣子,是班裡的某個人殺害了小澤花梨。”
“很有可能不是嗎。”
泉田準一郎端來兩杯咖啡。
“多謝。”
我端起杯柄,小心地抿了口,“味道不錯。”
藥師寺突然問道:“那邊有咖啡嗎?”
“哪邊?喔,你是說巧州國嗎?當然沒有。”
隻是不經意提起的一個話題,很快就略過了。
“背後的設局人我很感興趣。想為小澤花梨複仇,但為什麼九年之後才實施?這其中一定有一個契機。而且我想看看會有多少人去參加幽婚。”
彆說是參加幽婚了,光是收到請帖就差點嚇死了。
……
藥師寺離開已經是十點之後的事了。小惠還沒有睡覺,他盤著腿坐在榻榻米上看著書。
我催促著他去睡,他卻總是說“等我這裡看完”。
我湊近去一看,才發現他居然在看我之前寫的短篇小說。
“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