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希望’藏在心底,開始憧憬明天,才算對得起這九年來的自己,才算對得起穀生。而且你現在也已經自由了,已經,不該再經受過去的束縛了。”囚先生鬆開手,燃到一半的煙掉到地上,碰出火花來,那火花在空中閃耀的一瞬間,火光散去,化為灰燼。
囚先生所想的,思孑都明白,因為這些話在思孑很小的時候囚先生都一點一滴地灌輸給思孑,可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又如何做得到?思孑哭了很久,儘管他是男孩子,儘管已經十五歲了,哭泣依舊是他減輕傷痛的方法。接觸的人也好,看過的書也好,都和他說過釋放悲傷比壓抑自己要好一千倍一萬倍。
流光眼淚的思孑,在沉默了許久後,虛弱地在後座上睡著了,這時見思孑睡下,老鐘才鬆了口氣,慢慢地提速行駛。
……
“囚先生,這錢家的人到底有幾隊人馬?都跑了這麼遠了,竟然還沒甩掉。”
“剛到大當家那的時候,有一隊人馬四散在田家屋外的三處,看上去應該隻是勘探情報的;在彆墅時直接闖入的有兩個人,是為了思孑而去的。老村附近的應該是另外來的,前排的兩個保鏢,後座的是個大人物。且不算這一路上的線人,能派上這多隊人馬,還一路窮追不舍,錢家可真是費儘心機。”
“他們這樣費儘心機還不是為了您能去給錢家人辦事嘛?要是這麼多人都沒能追到您,那可真的是有財無腦了先生接下來怎麼辦?”
“思孑既然睡著了,下車與他們理論一番便是了,給錢家點麵子,彆這一路猛追,連和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囚先生可得想好了,這可不是鬨著玩的。”老鐘笑了笑,開玩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