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文人墨客雖仕途坎坷,也未落得這番境地,真是時過境遷。”
“也不全然如此,陳秀才可不一樣,他仕途不如意,便開始換著法的維持生計,您估計是沒聽說,這秀才賣豬肉可曾睹見?陳秀才就是其中之一,秀才屠夫檔在這城南也算是名聲盛旺,隻是秀才當屠夫,脾氣卻不似秀才反倒其躁賽過屠夫,也不知道哪有人言,這陳秀才是個瘋子,殺人放火亦不處刑,自那之後,名聲雖大,卻是臭名遠揚,生意做不成還背個罵名,他變賣家當,還把親閨女都賣了,把二房氣得上吊死了,最後倒換了個甚麼平地房,在那房裡整日買醉……”
“怎地不接著說了?”
“這保姆不會就是這陳秀才的親閨女吧,樣貌確有幾分神似,還在那哭嚎的,十有八九。”
“這買賣可是三十年前了,後來這秀才如何生活?”
“寫些筆墨字,代筆抄書,這樣混了幾年,日子過不下去了,不知哪來的貴人給了他些錢,他又重開了鋪子,賣些糕點,名叫改過糕點…”他指了指遠處的那間店,思孑抬起頭看見那處破舊的攤位旁邊有一牌匾,牌匾用著飄逸的行書寫著改過糕點,那字跡熟悉極了,沒多想又聽那人接著說道“這糕點店子在城南出了名,還登上了年刊日報,陳秀才又火了一陣,而後又娶了三房,生了幾個女兒,卻沒有子嗣,有人說這陳秀才是個孬命,生不了兒子,眾人拿這個做笑話,秀才心眼小,受不得這氣,罵過他的他都記住,到他店來買東西,就往糕點裡放點辣粉,客人少了不少,不久這店麵越做越小,出了新樣式照樣沒什麼起色,秀才也得了病,這一病就是十年,今年六十餘七,妻離子散,無人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