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直言：“你也算是通過了我的考驗，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先民城曆代侍奉靈人的守衛，孟禹是我的傳承人，守護聖女是我們先民城存在的意義。”
“你們為什麼稱呼小清為聖女？”
葉天龍不解。
厲老解釋，語氣之中帶了淡淡的悲憫：“因為聖女是這一代唯一的靈人，而且她的體質是千年之最，沒有比她血脈更加純粹的了，也沒有比她需要承擔責任更多的了。”
孟禹眼中閃過一絲哀愁。
“什麼責任？”
“時機不到我不能說。”
沉默許久的李惟竹突然開口道：“是不是我們去找夏侯明了解清楚，時機就到了。”
葉天龍愣在原地，錯愕地看著李惟竹。
夏侯明！夏侯王爺！那個屢次派人來追殺自己，企圖奪走小清的男人！
他竟然知道一切！
“你可以這樣認為，整個中原隻有他一個符籙師，自然也是他知道的最多。”厲老一邊說著，一邊掃了孟禹一眼，“回去自己領罰。”
“是。”
孟禹低頭認錯。
葉天龍抿了抿嘴：“危機是上一界的人嗎？”
厲老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知道的越多，命就送得越快，你且再去曆練一番，時機成熟你自然會知道一切。”
葉天龍神色一凝。
孟禹適時打斷對話：“厲老，葉大哥，我們到了。”
蒼茫的雪原一望無際，無垠的雪地之上，白霧彌漫。
冰封的河麵，官船停留了片刻，便再一次消失在了白霧之中。
葉天龍剛一下船整個人就被襲麵的寒風撞了一臉，冷風如刀割般淩厲，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凍結。
“這什麼地方，真是冷得要命！”
李惟竹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有些顫抖。
孟禹解釋道：“這天氣是因為聖女已經在修行功法了。”
修行！
葉天龍想起自己那鍛體的功法，連聲追問道：“小清她根骨虛弱，若不先鍛體，她修行身體受不住！”
“聖女已經鍛體了，沒想到那本鍛體奇技居然是你尋來的，的確是有兩把刷子，你應該很快會回到這裡。”
厲老有些驚訝地看著葉天龍，這一次眼中多了一絲讚賞。
“那就好！”
葉天龍鬆了一口氣。
一行人默然無語，又行了一段距離。
“哥哥！”
朦朧的白霧飄散，一個人影突然衝了出來。
聲音熟悉。
是小清！
葉天龍將來人抱了一個滿懷：“小清，對不起，哥哥當初沒有保護好你！你一個人受苦了！”
“不，哥哥，你已經把我保護得夠好了！我也想要努力修煉來保護哥哥！”
葉清含著淚，拚命地搖頭，生怕葉天龍自責。
李惟竹在一旁心中訝然，這就是靈人，明明和普通的女子沒有什麼差彆，卻擁有顛覆整個世界的力量。
這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葉天龍鬆開葉清，翻來覆去將她打量了幾遍，確定她一切皆好才鬆了一口氣，又接著憂心道：“你在這沒事吧，有沒有發生什麼需要哥哥幫你。”
葉清搖頭：“哥哥，你不用擔心我，我在這很好，厲老和孟禹都很照顧我，我很感謝他們。”
“那就好，那就好。”
葉天龍懸著的心終於落下，轉身向厲老和孟禹抱拳鞠了一躬：“抱歉，之前是我誤會你們了。”
厲老微微頷首：“見也見了，情況了解清楚了，你們也該離開了。”
“什麼！”
葉天龍皺眉。
葉天龍像是意識到什麼，心中多了一絲急切。
厲老卻不再回答，隻有手中拐杖不停地點地。
咚咚咚。
三聲過後。
葉清突然湊上去前，將乘黃旗塞給葉天龍：“哥哥，這裡麵的東西我交給你保管，這是整個先民城最重要的東西，哥哥你一定收好，我等著哥哥來找我......”
“什麼東西？”
葉天龍還沒有問清，葉清的身影徹底在白霧中淡去。
葉天龍和李惟竹的眼前一切都極掠而過，白霧，官船，還有厲老和孟禹仿佛都在不斷地後退。
不知過了多久，等一切平靜。
葉天龍和李惟竹驚愕地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起程的地方，一切都像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剛才那是？”
李惟竹沒有緩過神，半生以來，他從未見如此招式。
葉天龍搖了搖頭，腦中卻莫名跳出一個詞。
縮地成寸！
“我們接下來——”
葉天龍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急躁的聲音打斷：“葉天龍！沒想到你在這！我們兄弟倆找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