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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白鳥覺先洗了個澡,換去了一身平安時代的和服大氅,重又穿回了心理醫師嫻雅的襯衫長褲。
龍骨切被妥善放置在谘詢所大廳正中央的刀架上,背靠著接待台、正對著沙盤。
華美的木質刀架配合著散發著古樸溫潤色澤的精致漆鞘,隻要不出鞘,活脫脫一副古風的裝飾品模樣。
放眼望去,名刀配沙盤。
白鳥心理谘詢所一層昇旗陣陣、戰鼓擂擂,倒有種幕府時期沙場宿將的感覺。
……
如果心理谘詢室的沙盤沒有飽和度那麼活潑的玩具擺件興許就更搭了。
當然,像龍骨切這種已經誕生了付喪神的妖刀是沒辦法收入白鳥覺空間寶石開辟出的空間的。
對於它來說那裡麵太過孤寂、難熬,且與主世界割裂、得不到妖力的補給。
久而久之擁有靈性的刀刃寧願玉碎,成為一柄廢刀。
但哪怕沒有這個原因,白鳥覺也情願將龍骨切放在自己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畢竟她向來很愛惜同自己並肩作戰的夥伴。
··
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匆匆趕來的時候是在大約半小時後。
從警視廳到澀穀全向十字路的交通距離不難看出,兩人幾乎是一掛電話就馬不停蹄緊趕慢趕、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連跨幾個區、頂著晚高峰的大堵車到這裡。
白鳥覺已經事先和賈維斯通過周邊的監控攝像確認過了監視人員的動向。
Lucky~
今天大概是因為她大搖大擺的回歸,各路監視人馬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股腦兒來了個齊全。
日本公安、FBI、中情局……興許還有些彆的什麼小驚喜。
白鳥覺勉強壓下創飛所有人的激動心情,顫顫巍巍地打開門,將門口的兩人迎入其中。
白鳥覺:激動的心、顫抖的手.jpg
然而看在擔憂的諸伏景光二人眼中,赫然就又是另一幅景象。
“是……諸伏警官…咦,鬆田隊長也在?快請進。”
白鳥醫生穩定的聲線裡壓抑著幾分顫抖,連帶著傳到了她死死握著的門把手上。
女人一雙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用力得指節都有些發青,顯然是正處在極度不安當中。
畢竟誰碰到了這種狀況,恐怕都要不安的。
更何況白鳥醫生這樣向來嫻靜優雅的心理醫師,碰見這種事都能算的上無妄之災了罷。
白·嫻靜優雅一拳十個·鳥覺:上道上道(點頭點頭~
諸伏景光想到這些,原本就溫和的聲音不由得更加溫柔和緩,就連尾音裡都透著安撫的意味:
“是我。我還帶來了鬆田陣平,有我們在,沒問題的。”
他們說著被請入門中,隨即白鳥覺蹙著眉在門口警惕地四下張望兩下、才帶了兩分迫切地迅速把門關緊,然後重重地鬆了口氣。
似是受不了這緊繃的氣氛,
鬆田陣平撓著頭率先開了口:“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說有人盯著你這邊……”
“有什麼跡象嗎?”
“還是已經確認了懷疑對象?”
一連串連珠炮似的問題打得白鳥醫生微怔,不由得後退了半步,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個……”
諸伏景光不由得剜了鬆田陣平一眼,隨即安撫道:“還是先坐下說吧。沒事白鳥醫生,你先仔細回憶梳理一下,慢慢來。我們既然到了,就不著急了。”
“哦,好。對了,先上樓坐吧。隻是我回來還沒來得及收拾……可能有些亂。”
白鳥覺呼出口氣,忙亂又不失條理地帶著他們往二樓谘詢室走。
鬆田陣平摸了摸鼻子,很是揶揄地撞了下諸伏景光的肩膀,在白鳥覺看不到的地方衝見色忘友的混蛋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