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回眸瞥了這幼稚鬼一眼,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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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邊溫柔嫻雅的心理醫生白鳥覺正不緊不慢地講述著自己驚心動魄又子虛烏有的被變態跟蹤狂監視的經曆之時,
街對麵一幢監視建築中,日本公安們:
“注意注意,目標對象疑似召集了兩名同夥。注意注意,目標對象疑似召集了兩名同夥!”
“稍安勿躁,查一下對方身份。”
為首的領隊風見裕也壓下胡亂攢動的公安乾員,下達了指令。
很快,警視廳搜查一課刑警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的資料就出現在了他的案頭。
?
風見裕也看著緊閉的門扉,不由得眉頭緊皺。
在他收到的上級命令裡,監視對象白鳥覺是個十成十的危險人物。
這個表麵上以心理醫師身份作為偽裝的溫柔女人,不僅是橫濱爆炸案的疑犯、同時還疑似與那個邪惡的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因此他們得到了密切監視調查的指令。
於是以風見裕也為首,日本公安們帶隊守了這棟心理谘詢所幾個月。
可白鳥嫌疑犯也不知道是警惕了還是怎麼,幾個月前突然說要帶著孩子外出看親戚,一去就是四個月不見行蹤。
本來以為是對方警惕更換了住所,沒想到今日突然接到線報,對方竟大搖大擺地又回來了?!
留在這裡的幾名公安頓時欣喜若狂。消息層層上報,很快風見裕就帶了批乾員親自趕來坐鎮。
然而,就在對方剛剛進入谘詢所不久,緊接著便有兩名青年相攜被請入了屋內。
雙方顯然是熟識。
經票務係統顯示,白鳥覺今天才剛剛從九州島那邊返回東京,屁股還沒坐熱,自然沒人會真的相信這恰好是兩位前來進行心理診療的病人。
那便隻能是關係密切的同夥了。
真是,沒想到這次還能抓到警視廳的蠹蟲!
風見裕也狠狠地一拍桌案、發出“嘭”一聲響。
緊接著,身後便傳來一聲輕笑。
“風見,發現了什麼?這麼沉不住氣可不好?”
金發黑皮的公安正從監視房屋的門外往裡走,一麵背後整理著公安配發的槍支,顯然是剛剛趕到。
“降穀先生…啊不,長官,您怎麼來了?”
降穀零挑眉,“自然是收到了你的線報。事有蹊蹺,前來看看。”他更換好配槍,騰出手來拿起桌上的資料:“到底是什麼情報,竟讓我們老練的風見公安……咦?”
降穀零手上,同期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的證件照赫然在列,好像正透過公安嫌犯名單的紙張清澈愚蠢地望著他。
降穀零:???
那邊的風見裕也還在義憤填膺地激烈解釋:“對,就是這兩個人!很驚訝是吧,我也是。搜查一課的刑警,竟然做出這種事!跟一個危險不明嫌犯攪合在一起!!!”
降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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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沉默了足足十來秒,才艱難地放下手裡的資料。
“你是說……他們兩個在十幾分鐘前進入了白鳥谘詢所?”
手指從仿佛具有某種粘性的資料上挪開,又磁吸一般地轉移到了額頭上。
降穀零揉著額頭,竟感覺從沒有這麼頭痛過。
他自然是相信兩位好友的品行。
雖然白鳥覺是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的心理醫生,但無論怎樣,兩人都不可能會背叛警視廳,更不會違背身為一名警察的職責。
然而對方現在偏偏這個敏感的時候,來到了白鳥谘詢所也是事實。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
“白鳥覺很可能已經察覺了我們的監視,消失了數個月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