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麵上就做了驚慌的樣子出來。對那丫鬟說道:“
竟然發生了這樣大的事?這可是了不得了。”
就叫那丫鬟趕緊告訴老太太去。
暗地裡又叫惠香去前廳看看孫家來的是什麼人,請他們都後院來見薑老太太。
馮姨娘也猜到了她心中的打算,隻氣的麵色發白,心中突突的亂跳。不過這到底是一件大事,而且她現在隻是個新婦,如何能開口說什麼?也唯有站在旁邊靜觀其變。
孫姨娘和周姨娘自然是隻求城門失火不殃及池魚就好,就一句話也不說的站在一旁。
姚氏和薑清婉還沒有走,正在跟薑老太太說話。聽到丫鬟進來說孫鎮撫死了,孫家的人披麻戴孝在外麵鬨的事,薑老太太和姚氏都變了臉色。
薑清婉也很驚訝。
若她沒有記錯,孫映萱的父親孫興平就是京衛指揮使司裡的
鎮撫吧?這個人也姓孫,難道是孫興平死了?
想想孫興平當時笑著在她麵前說,等她進了宮,他女兒就能嫁給崔季陵,他有個做王府長史的女婿時無恥的嘴臉,薑清婉就覺得他早就該死了。
心裡竟然很有幾分期盼那個人就是孫興平。
薑老太太和姚氏卻是嚇了一大跳。
“這可要怎麼辦才好?”姚氏以前從來沒有碰見過這樣的事,心裡覺得死了人可是一件大事。更何況還是昨兒晚上從他家這裡喝了喜酒回去之後死的。還是個從五品的鎮撫。立刻就嚇的六神無主起來,“他們會不會去告官?”
即便她現在是永昌伯夫人,但以前到底在甘州鄉下做了多年農婦,骨子裡還是很害怕官府。總覺得打官司,特彆是人命官司,吃虧的總是他們這些老百姓。
薑老太太雖然也驚慌,但到底要比姚氏鎮定很多。當即就喝止住她:“你胡說些什麼?旁人還沒怎麼樣,你倒先自亂陣腳
起來了。”
想了想,就讓人去請老爺過來。又叫人去看孫家來的是什麼人,叫到這裡來跟她說話。
知道自己兒子是個性子暴躁的,不會說話。到時非但說不清,性子上來倒可能直接罵人打人。那可真是結了冤家了。
薑老太太也不想這件事鬨大。若真鬨到了官府去,先不論判定的結果如何,他們永昌伯府在京城中總管沒什麼臉麵。
若能悄悄的化解這件事就最好了。哪怕破費一點銀兩也是可以的。
屋裡就有兩個丫鬟出門各自去請薑天佑和孫家的人。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個丫鬟就回轉來,對薑老太太說道:“老太太,孫家來的人就在外麵。”
孟姨娘等人跟著她一起進來。
永昌伯府雖然不算很大,但從前廳到鬆鶴堂也是有一段距離
的,丫鬟一來一去的功夫,不可能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過來了。
“你怎麼這樣快的就過來了?”薑老太太皺了眉頭問她,“人是你從前廳那裡叫過來的?”
丫鬟忙回道:“回老太太,奴婢並沒有去到前廳。是走到了半道上就遇到她們。問明了是孫家的人,就帶過來見您了。”
半道上就遇到了?是誰將孫家的人放到裡麵來的?
孟姨娘見狀,忙上前一步,麵上堆著笑:“回老太太的話,是妾身同幾位妹妹出門,聽到丫鬟驚慌的過來說了這件事,妾身想著老太太您待會兒是肯定要見一見孫家來的人,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就自作主張,叫個丫鬟去將孫家的人叫了過來。方便您隨時詢問。”
原是想在薑老太太麵前討個好。但薑是老的辣,薑老太太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的算計?
就目光刀子似的看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說道:“你倒是唯恐
天下不亂。”
孟姨娘心中一凜。不敢再說話,垂頭斂足的站在一旁。
薑老太太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問明來人都是女子,還有一個垂髫小兒,男子都在前廳沒有過來的事,就沒有叫姚氏,薑清婉等人回避,叫丫鬟將孫家的人帶進來。又喝命孟姨娘等幾個姨娘帶著薑清玉,薑清雲出去。隻留了姚氏和薑清婉在屋裡。
薑清婉目光望著槅扇門,就看到有兩個披麻戴孝的女子走了進來。後麵跟了幾個腰裡紮著白汗巾的丫鬟婆子。有一個丫鬟懷裡抱了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
而為首的那個女子進來一抬頭,鵝蛋臉,細挑的眉,豁然便是孫映萱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