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薑清婉說出治療的法子來。
薑惠妃心中實在擔心,忍不住的輕聲問道:“這風蘭太後是很看重的。你,可有把握?”
薑清婉微笑。
她雖然有把握,但也不能說就有十分。現在也唯有賭一把了。
若能得薛太後青眼,於她而言總會是一件好事。
就對著薑惠妃點了點頭,然後輕聲細語的對太後說了該如何醫治的法子。
先將盆中的土壤悉數倒處,連風蘭根莖上沾染的土壤都要洗淨。隨後重新換了肥沃疏鬆的土壤,再挖開根莖旁邊的那一圈土壤,叫人拿了生石灰來撒上。
生石灰,這遇水可是會產生高熱的呀,這樣一株嬌嫩的風蘭能禁得住這個?
拿了生石灰過來的內監都不敢將手裡的生石灰撒下去了。薑惠妃也緊張的手心裡都潮濕一片。
就連薛太後也是遲疑了好一會都沒有下令。不過看薑清婉一直麵帶微笑的站在那裡,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最後她還是沉聲下令:“照薑姑娘說的話做。”
內監應了一聲是,這才抖著手將手裡的生石灰撒了下去。
自然不可能立竿見影,但薑惠妃還是忍不住的目光不時看向那盆風蘭,盼著它立刻就能葉子青翠舒展起來。薛太後也是過一會兒就會看一眼。
薑清婉心中也有擔心,但麵上還算鎮定,聲音平緩的和薛太後說話。
知道薛太後喜愛花草,自然要投其所好。最後聽的薛太後都忘了這盆風蘭的事,麵帶笑容的跟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直等內監進來通報,說是國公爺來了,薛太後才停下。
一望雕花窗子外麵,才見日影西斜,已經過了申正時分了。
早上她確實叫了個小內監到兵部去告訴薛明誠,讓他散值之後到她的慈寧宮來一趟,她有話要跟他說。
就叫內監請國公爺進來。
薛明誠穿緋色圓領袍,腰係玉帶。一張臉生的白淨,相貌又雋雅,緩步走進殿中來,恍然便是一位氣質閒雅的貴公子。
薛明誠既是衛國公,現在身上又領著兵部左侍郎的職位,還是薛太後的娘家親侄子,身份豈是永昌伯府能比的?於是看到薛明誠走進來,薑清婉就起身自椅中站起。
薛明誠上前拜見薛太後,薛太後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又笑著叫他:“過來見過
薑惠妃和她的娘家侄女兒。”
薛明誠記性上佳。上次他也是在薛太後這裡見過薑清婉一麵,雖然彼此都沒有說上幾句話,但還是記得她的。
更何況這位小姑娘的相貌原就生的讓人過目不忘,身上的氣質也很平和沉靜。
就對薑惠妃行了禮,然後對薑清婉拱了拱手:“薑姑娘。”
薑清婉屈膝還禮,頭微垂著,沒有看他,輕聲回應:“小女見過衛國公。”
彼此無話。
薑惠妃知道薛太後這肯定是要話要同薛明誠說,就領著薑清婉起身作辭。
薛太後也沒有挽留,不過還是笑著跟薑清婉說道:“難得遇到一個對花草這樣了解的人
,跟你說話我很高興,還能長見識。往後你若得空了,就多來我這裡,跟我說一說花草方麵的事。”
薑清婉恭敬的應了下來。然後跟在薑惠妃的身後往殿外走。
薛明誠看到她們兩個走遠,才轉過頭問薛太後:“姑母好像對這位薑姑娘很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