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巍耍賴:“我說有就有。”
曦春頓感輕鬆。
接著又聽吳巍問起道:“等開學,喬玉燕會教你們吧?”
曦春道:“聽說她要到我們學校當老師,但會不會帶畢業班,我不知道。”
吳巍慫恿道:“沒事,好歹是一個村的。你學習又那麼好,就以學習的名義,多找她玩玩。有用沒用,咱先抱上她的大腿!”
這事吳巍說得起勁。
但其實曦春聽著卻犯愁。
因為她乾不來。
她本身就臉皮薄,自尊心又強。
讓她去抱彆人大腿,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意識到這一點,吳巍又反悔道:“算了,跟你開玩笑的,當我沒說。”
心思機敏的曦春沉默了片刻道:“二哥,你真想娶玉燕姐?”
“嗯?”吳巍一凜,緊接著就意識到這是秀春跟她說的,連忙矢口否認道:“我跟你三姐開個玩笑,說個大話而已,你千萬彆當真。”
其實吳巍慫恿著四妹去攀喬玉燕的關係,最終目的是想跟師父喬五爺搭上。
甭管是拜師,還是合作。
咱手底下得有幾個合用的人手。
畢竟今天他放空沒活乾,並不是一單活兒都沒有。
而是活兒太大,他一個大工接不下來。
至於說跟喬五爺搭上之後,能否博得喬玉燕的愛慕,那就是順其自然的事了。
反正前世,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入了喬玉燕的眼。
這事要不是喬玉燕親口坦白,吳巍是打死也不會相信。
轉天7月23日,日頭愈發炙烤。
吳巍趕到北關大橋頭的時候,身上已經徹底濕透了。
得虧他把自己的毛巾帶來,就手在橋下麵的河邊,擦了擦身子,這才舒坦些。
回到橋頭,濕漉漉的毛巾往脖子上一掛。
起初還覺著有些涼意,很快就熱得感覺不到毛巾的存在了。
好在今兒運氣還不錯,剛蹲了半個鐘頭,就攬下個不大不小的活來。
這個活兒,是在院子中間加蓋一間房。
房間雖不大,十來個平方,卻也不是一個瓦匠大工單打獨鬥能搞定的事兒。
畢竟要上預製樓板,要做防水。
更關鍵的是,主家姓劉,對工期有要求,要求速戰速決,一周之內必須完工。
包括砌牆、上樓板、做防水、刷牆、打地坪。
吳巍接下這個工程。
一是由於他不想再放空一天,二是因為這工程是全包。
主家什麼事都不願意煩,連頓飯都不提供。
頂多提供個做飯的灶台。
想不操心,就得多花錢,這是必然的。
連帶著吳巍包下這工程,隻要管理得好,那就大有可賺。
多了不說,一周下來,賺個百八十塊錢還是輕輕鬆鬆的。
跟主家談妥之後,吳巍轉手回到北關大橋頭,就招了一個瓦匠和四個小工。
瓦匠姓高,三十來歲,一身小麥色的肌膚,一看就是農村的。
四個小工,倒是來處各異。
倆農村,倆縣裡的。
至於訂做門窗的木匠,吳巍就不單獨另招了。
他那點二半吊子木匠功底,派上用場是綽綽有餘了。
得虧前世拜師喬五爺學瓦匠的同時,跟著四爺也學了幾手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