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糙理不糙嘛!”許容稚維護起男友。
陳澤彬突然來上一句,“我說句實話,傑克你彆不愛聽……”
程徹轉過頭去看他。
你怎麼也愛說實話了?
bin也沒聽傑克的回話,就自顧自往下講,“滔搏應該補強的不是輔助,而是上單。”
“彆看你們tes上單人多,捏在一起都不夠我和程徹打的!”
“不至於吧?”傑克見bin這麼損自家隊伍,頓時不滿反駁。
陳澤彬冷哼一聲,“什麼老年zoom,晴天和wayward,我跟程徹對線要是不給他們鍍層吃爛,我倆乾脆彆玩這遊戲了!”
程徹覺得陳澤彬的情商簡直能跌穿地心。
這話倒是沒錯,但你非要當麵講?
能不能像我一樣內斂沉穩一點?
“上單蕪所胃的,”傑克不知是嘴硬還是真不在乎,“s11上路地位都跌成那樣了,你們上單再強還能翻天不成?”
陳澤彬立馬開懟,“知道你們滔搏為啥總被偷家不?”
“根源就是因為上單爛!”
程徹深表讚同,當即補上自己的理解,“傑克你小瞧上單著實沒道理的,真以為打比賽是路人局呢?”
“你家上路實力不行,中期邊路的兵線都推不出去!”
“本來滔搏視野就爛,兵線還出不去,就等於徹底丟掉邊線主動權,活動範圍都被縮窄成一坨。”
“接下來但凡對麵會運營,你們不管怎麼應對都是虧!”
“最後越拖越劣勢,tes就不得不用大龍逼團,但這招就跟走鋼絲一樣,龍團接贏都不一定能拿下比賽;隻要輸掉龍團,滔搏這局就等於寄!”
都說上單是孤兒路。
可那是路人排位賽,大家基本不涉及邊路的兵線運營處理,也幾乎不講拉扯細節與視野布控。
上單功能就會被無限壓低!
然而來到講求運營與聯動能力的職業賽場,上單的作用將無限放大!
幫隊伍拉開發育空間、為野輔提供視野庇護、自己再做邊路壓製突破……
在強隊手中,上路的功能會被放大到極致!
這也是lol曆史上諸多強隊都會拿上單來當做進攻矛頭的原因。
細數曆屆s賽冠軍,上單就沒有菜比,什麼marin、牛頭馬麵、looper、秋之cuvee……猛男數不勝數!
就算相對表現一般的金貢和聖槍哥,也能用英雄池或者油子打法給隊伍創造優勢!
因為隻要你上路打不贏,邊線就一直麵臨壓力,中期運營便會處處受製,敵方隊伍能把雪球迅速滾動起來!
在頂尖強隊的窒息式攻防交鋒裡,這點尤為致命!
而滔搏上單一直是老大難問題,往往會因為一路高地被敵方上單通過邊帶拆除,tes抱團去逼大龍/遠古龍之類的中立資源,然後被對麵上單用傳送tp到高地完成偷家!
簡而言之,綜合水平越差的對局裡,上單越不重要。
強度越高的比賽中,上單就越關鍵!
一提及lol相關的細節,程徹瞬間就能從悶葫蘆化身為話癆。
許容稚側著頭看他專注的模樣,漂亮的眼眸裡滿是笑意。
“哥們你這麼懂?”喻文波震驚。
這次輪到程徹懵了,“你難道不清楚嗎?”
類似的知識,zefa和nofe兩位培養上單得心應手的教練在德杯結束後就灌輸給程徹。
tes不教的嗎?
就連bin也一臉驚訝,眉頭不自覺的挑動起來。
陳澤彬都對這部分內容很清楚。
不管是當年蘇寧的叉燒還是現在的教練tabe,多多少少會傳授一些理論技巧。
見兩名上單表情奇怪,傑克含含糊糊補上一句,“白教興許說過吧,但哥們又不打上單,記不得了……”
“我就這麼講吧,”陳澤彬放出狠話,“隻要你們滔搏不補強上單,我以後必定偷你們家!”
“將來滔搏高地想逛就逛,跟進海瀾之家似的。”程徹說出奇妙比喻。
許容稚捂著嘴偷樂。
實際上程徹這話也不絕對。
滔搏想破解無腦大龍逼團和被偷家的困境,在他看來總共有三招。
最簡單有效的當屬補強上路,或者等到某位上單合適的版本英雄池,也能暫時給隊伍幫助。
其二是強化運營換資源效率,不給敵方上單過多的分推空間,這點需要教練和隊內指揮來做布置。
第三點是加強視野布控,爭取在正麵給予對手壓迫感,邊路不讓敵方上單在擁有充足視野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的單帶分推!
三條計策完成其中一條,tes的搞笑整蠱運營冥場麵就會有所遏製。
能實現兩條,滔搏就不用再擔心類似的偷家慘案。
全都能執行下來,tes恐怕都能成為頂級強隊!
可惜的是,現在的滔搏恐怕一條都做不到。
這次傑克真急眼了,“不是哥們,你倆說這麼一大堆,把我們上單貶低得一文不值,轉會期自己怎麼不來咧?”
“人呢?啊?”他語調愈發高亢,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移,“不是沒給邀請吧?”
程徹與陳澤彬不說話了,對視一眼開始夾菜。
“明年我們滔搏要是錢給夠,你倆來不來?”傑克拍拍桌子,“給句準話!”
“來來來,”bin敷衍的應和,“隻要能接得住報價,誰不來誰是你孫子!”
填飽肚子之後,陳澤彬主動掏出手機來。
“咱們建個微信群聊吧,以後有事常聯係……”
三人掃過碼,bin撓撓頭的功夫就把群聊名字確定下來——黃岡三大將。
傑克下午還得陪父母去外麵逛街,飯局乾脆就此作罷。
臨走時喻文波還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等轉會期一定來滔搏啊!你倆來一個就行!”
程徹隻當是調侃。
大半年以後的事情,現在誰能說得準?
陳澤彬網癮犯了,被堂哥拉去有間網吧開黑,他負責亂殺,陳澤森負責嘎嘎。
bin離開前也不忘放狠話,“程徹你等著嗷,年後咱倆就碰麵,你看我單不單殺你就完事了!”
“你說是,那就是。”程徹懶得反駁。
他牽著女友的手去遺愛湖附近散步遛彎。
期間許容稚的手機一直在響。
“怎麼了?”程徹不解問道。
“沒事不用管,”許容稚隨意笑笑,“騷擾電話!”
她恨不得把身體緊緊貼住男友,感受到足夠的安全感,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真好啊……”
兩人繞著湖畔轉悠一下午,程徹感覺子彈時間徹底失效,他都不知道為何時間會流逝的如此迅速。
轉悠到自家樓下,許容稚看著一刻不停嗡嗡作響的手機,終於接通電話。
“我在哪兒?黃岡啊!”
她用粵語同電話另一頭的人交流,“哎呀你彆管了成不,我心裡有數……”
“我過來肯定住酒店啊!你思想彆那麼齷齪!”許容稚又拿出自己的看家絕技撒嬌,聲線放得極其柔和,“過兩天就回去,陪你聊天聊個夠!”
程徹全程聽得一頭霧水,但也清楚大概率是許容稚家人打來的,壓根就不是什麼騷擾電話。
等女友掛掉電話,他不禁問道:“你偷偷跑出來的?”
“什麼叫‘偷偷’?”許容稚驕傲的挺挺胸脯,“我行事光明正大!”
程徹拿她沒辦法,“你稍等一下,我去樓上幫你把禮物拿下來……”
“你還真提前準備了?”許容稚十分驚喜。
“這種事情哪有臨時買的道理?”程徹邁開長腿飛奔跑回家,氣喘籲籲將一隻被彩紙包住的長方體盒子拿下來遞給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