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梵音原以為掛完點滴後會有所好轉,可溫度始終沒有降下來,她的頭昏昏沉沉的,根本記不住劇本裡的台詞。
無奈之下她隻能把那些冰塊一直放在自己的額頭處讓自己保持清醒。
手機裡彈出消息,劇組通知讓他們集體休息調整一天,後天再開工。
葉梵音如釋重負地躺回床上,感冒最難受的是用鼻子無法呼吸,她用嘴喘著氣,止不住地淌眼淚。
葉梵音小腹攪著疼,全身冒冷汗,月經因為吃完避孕藥後變得失調,居然提前來了半個月。
手機響了兩聲,她看了眼手機聯係人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葉梵音接起電話,她壓著鼻音,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小心翼翼“今天給你發視頻了,我沒跟彆人接觸,怎麼了嗎?”
沈言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壓抑的咳嗽聲,他的聲音帶著輕微的怒意“怎麼沒吃藥?”
葉梵音沒那麼強大,心思敏感而脆弱,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扔向她的避孕藥。
她故作釋然地開口“沈總貴人多忘事,您今天看著我吃的,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沈言深被她說的心仿佛被人擰成了一團,發顫,他語氣放輕“你是不是沒吃感冒藥?”
打完巴掌就給甜棗,葉梵音的心又酸又澀,她笑了笑“那種藥都吃了,感冒藥有什麼不能吃的。”
她以前跟沈言深在一起時被他全方麵的哄著捧著,自然比較嬌氣,可自從重逢以來她一次比一次清楚自己的癡心妄想。
葉梵音安靜地等著他的回答,過了好半晌,沈言深才說出一句“你好好休息。”
她躺在枕頭上,淚水不知不覺中已經打濕了枕套,心的某處每一次想到他刻薄冷漠的模樣都會隱隱作痛。
沈言深站在京都中心位的高樓,透過頂層的玻璃往外望去,有多諷刺。
葉梵音曾經因為他被沈家趕出去拋棄他,是個一無是處的創業窮小子嫌棄他,如今又因為他是沈氏的總裁又回到他身邊。
沈言深曾無數次問過她是否有難言之隱,可她次次都搖頭,不屑地問他“你憑什麼認為,我葉梵音會喜歡一無是處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