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格式其實也沒什麼太大所謂。
最主要的還是要根據場上的局勢變化來重新敲定戰略。
一個定死的公式並不會給他們帶來真正的幫助。
因此他們隻是安排了一下,誰在警上,誰在警下。
便閉上了眼。
麵盔重新覆蓋在他們臉上。
【你們要擊殺的目標是】
【7號】
【確認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
“請選擇你要查驗的對象。”
12號浮生睜開眼。
他的目光同樣落在了王長生的身上。
“我研究了他這麼多把,每次開牌甚至都看不出他絲毫的破綻,就跟摸到了平民一樣,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表演學院出來的。”
浮生有些頭疼。
對於7號的身份。
他始終都沒有研究出來點名堂。
結果這把他拿到了預言家。
那就好說了。
直接開驗!
不給他絲毫機會!
如果這貨是個查殺。
那就好說了,明天起來直接扛推他,任他操作再逆天也沒用。
難不成他還能把查殺說成金水?
當然如果是金水,那麼有這麼一個大將在,12號的心中其實是有點安全感的。
【你要查驗的身份為】
【狼人】
【確認請閉眼】
在看到法官給出的身份後。
12號浮生微微一愣,旋即咧嘴笑了開來。
“居然是個查殺!”
他剛才抿了抿,卻依舊沒有判斷出王長生的身份是好是壞。
現在看到法官明確給出的結果。
他倒是鬆了口氣。
“有一個查殺在手,我底氣都足了。”
他是真怕如果不明確知道7號身份,這逼又會搞些震驚駭俗的操作,讓他難以判斷。
現在有了查殺,那麼隻需要將王長生的發言來當作邏輯基點,以他延展開來,去判斷其他位置的身份,就會更加容易和順利。
並且不論王長生怎麼聊,他都隻需要堅信對方是一張狼人牌就夠了。
什麼操作在他的查殺麵前,都是那樣的黯然失色!白費心機!
12號浮生帶著笑意重新閉上了眼,一副對王長生勢在必得的模樣。
【女巫請睜眼】
“今夜該號(7號)玩家倒牌,是否使用解藥,是否使用毒藥?”
女巫是4號位的狂戰士,上把跟著王長生贏了一回,總算是終結了他們戰隊的連跪之路。
否則現在四連跪的就不是12號位的夜幕戰隊,而是他們獵狼行動。
“7號被殺嗎?”
狂戰士舔了舔嘴唇。
上一局他一個口誤,直接把自己聊了個自爆。
最後幸好他沒有報出晚上的具體殺人信息,也借此讓王長生成功北伐,一路砍死所有平民,帶領狼隊獲得了勝利。
他很感謝王長生。
但是這局遊戲……
“我要救嗎?”
上把遊戲是上把遊戲。
他即便感謝,但也不會在這局裡感情用事。
在他看來,王長生是一個很陰險,很狡詐,很懂得欺騙的人。
“之前他都沒有自刀過,這次會不會直接來一手自刀,偽造成被其他人針對的模樣?”
4號狂戰士很糾結。
上一把他是狼,王長生也是狼。
但這一把他是好人,他不能確定王長生是不是好人。
且他嚴重懷疑這個死訊是王長生自刀造成的。
猶豫良久。
他最終下了決定。
“不,不能救。”
他向法官擺了擺手。
選擇不救7號有兩個原因。
第一,他擔心王長生自刀騙他解藥。
第二,如果王長生為好人,他自己本身又是女巫,外置位就隻有三張神牌,卻有四張平民。
因此隻要他不是預言家,哪怕他是獵人都無所謂。
反正他是被殺死的,也能帶人走。
而如果王長生是魔術師,那就更不需要他用解藥了。
以這個家夥的陰險程度,他如果是魔術師,說不定會在今天就直接把自己換掉。
也就是說他現在開解藥,是在救另外一個倒黴蛋。
那就更沒必要了。
因為那樣一來,概率就成了外置位的四隻狼,四個平民以及三個神民。
獵人依舊是同樣的道理。
除非他換死的那個人是預言家以及自己。
但狂戰士還就不信了。
就能這麼巧,十一個人裡,這貨把預言家或者他給換死?
“如果7號是魔術師,我相信他的抿人,如果他是狼,那我就不可能救他,如果是個平民,死了就死了,如果是個預言家……”
4號摸了摸鼻子。
“我相信你沒這麼倒黴。”
【你選擇用藥的對象為】
【/】
【確認請閉眼】
【獵人請睜眼】
“請確認你的技能狀態。”
【可以開槍】
【確認請閉眼】
【天亮了】
伴隨著法官充滿磁性的聲音漸漸落下。
虛擬空間中的光線也在變亮。
圓桌之上。
十二位選手臉上的青銅麵盔紛紛消失。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想要競選的玩家請舉手示意】
【本局遊戲共有5名玩家上警,上警的玩家有3號、7號、9號、11號、12號】
【根據現場時間,由3號玩家開始發言,7號玩家請做好準備】
看著兩狼上警,王長生眉頭一挑,心中有了幾分猜測。
“3號玩家發言。”
“3號預言家,4號金水,警徽流開一張8號,再開一張2號,由於這輪上警的人並不多,所以警上的人聽發言就可以了,我直接雙壓警下。”
3號冷風作為狼槍,直接選擇起身跟12號悍跳。
當然他是首置位發言的,不知道後麵誰是預言家。
隻是看著上警的隻有區區五人,他都想直接給王長生丟查殺了。
但奈何昨天晚上他們就已經砍了這家夥。
女巫是知道刀口的。
如果王長生起跳,又是在夜間被砍的,太拉女巫好感,當然也有可能會被女巫認為自刀起跳。
不過這都是不一定的,所以他想了想,還是丟了警下的4號一張金水,並沒有往後座位丟金水。
一個是他如果給自己的狼隊友丟金水的話,他作為狼槍總是要出局帶人的,那就有可能把自己的狼隊友送上焦點位。
一個是他也怕自己把金水丟到預言家頭上,直接發爆身份。
這又不是白狼王的局。
他發爆身份,隻能是晚上吃毒的一張牌。
因為好人和預言家都不會把它當做小狼處理,隻可能是外置位去歸一張,等晚上把他交給女巫。
讓他的槍變成啞炮。
所以穩妥起見,還是往警下丟一張金水比較好一些。
先穩一手再說,沒必要為了力度打的那麼激進。
而且往警下丟金水還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隻要發言過得去,說不定還能騙到警下一票。
如果能扛推好人,那自然把好人扛推出去是最好的。
如果抗推不了,才會考慮他出局帶人的事情。
“聊一下查驗4號的心理路程。”
“首先在開牌的時候,他離我很近,我注意到4號的神情貌似有點緊繃的感覺,當時我就在想他會不會是摸到了狼人牌,或者也是一張神職牌。”
“摸到查殺那就發查殺,警下我就讓他先發言,摸到金水我就把他當強神玩,警下我就讓他末置位給我歸票。”
“所以晚上查驗的時候,我直接把他給摸了。”
“是一張金水。”
“隻是現在他沒上警,我倒是有點不太好判斷他到底是神職還是平民了,也很有可能是平民嘛,那就是我抿錯了。”
“不過這也無所謂,他的身份是什麼,作為我的金水,這都不是他的輪次,即便出局,也是我在他之前出局,所以一會兒4號玩家,哪怕你到警下發言也不需要交身份,隻需要站邊我就行了。”
3號冷風的狀態很高,脊背挺的筆直,一臉的真情實意。
似乎真的是作為一個預言家查驗了4號一般。
不過他的話雖然這麼說。
可他卻注意到。
剛才他在猜測4號的身份是神職還是平民的時候,對方的眼角動了動。
他心中頓時有了數。
看來4號的底牌確實是有點東西。
今天如果7號能夠倒牌的話。
他如果沒把預言家扛推出局,那就直接把他給帶死。
預言家他甚至都不需要去帶。
而若是能把預言家成功可能推出去,那自然更好,晚上直接把4號給砍死就是了。
“唉,其實7號到底有沒有身份還不清楚呢,我是想昨天就把4號給砍掉的。”
隻是奈何自己的狼隊友都認為7號可能有身份。
那砍也就砍了。
“因為是首置位發言的預言家,所以我也隻能大概聊一下昨晚查驗的心理路程。”
“甚至警徽流都沒什麼可聊的,就是因為隻有五個人上警,裡麵肯定有跟我對跳的,留了也沒用。”
“而如果有其他狼的話,警上肯定也會有操作的,聽發言就可以了,沒必要吃我一驗。”
“我就將目光盯準警下的這些牌。”
“萬一驗出來了一張查殺,那我們好人就賺大發了,當然我不是說我留的8號和2號裡的誰就一定是狼人,我得去驗了才能知道,所以你們如果不是狼的話,警徽票就麻煩點給我吧。”
“至於為什麼留8號跟2號,雖然雙壓警下,但也是隨便留的兩張,沒有特彆的原因,就是看他們的卦象可能有點東西吧。”
“我是預言家,4號金水,警徽流一張8號,一張2號,如果其中有誰不把票點給我,很顯然是怕我驗的牌,那我就不驗了,也不要了,直接標狼打。”
“到時候就另外再開個10號備用。”
“8號、2號、10號順驗。”
“有人不投票給我,那就當狼打,我去驗另外的兩張牌,總不可能我留的三個人裡麵,一下子就點中兩隻甚至三隻狼吧?”
“警上就隻開一狼?不知道,我是首置位發言的預言家,也隻能先聊成這樣了。”
王長生眼瞅著3號一個悍跳狼槍,不斷的給自己警下狼隊友壓力。
不由的就回想起了他參與的第一把全國賽。
當時他是女巫。
那個狼槍也是劈裡啪啦點了一堆自己的狼隊。
這家夥也同樣。
不但把狼隊友直接點在台麵上,還裝出一副不見麵的樣子,給了他們很大壓力,瘋狂對話8號跟2號。
就剩下一個11號沒點了。
這得虧是11號在警上,3號最後又留了一張10號用來防爆之類的。
不然11號恐怕也得進他的警徽流。
不過不得不說。
這招還真是挺好用的。
效果很明顯。
其他好人看著3號的視線都不一樣了,明顯有著不小的好感。
“其他的就沒有太多可說的了,我做好我預言家的工作就行,哦,對了,再對話一下警下的狼人。”
“首先呢,我的發言不說無懈可擊吧,也差不多,等你們的隊友起來悍跳,你就對比對比你們隊友跟我的發言,直接把票上給我就可以了,來打倒鉤我是很歡迎的。”
“而且和我對跳的也很有可能是狼槍,你們要是有誰衝鋒的話,我就不歸悍跳,直接歸衝鋒,除非你是警下衝鋒的狼槍,那就算我倒黴。”
“當然,在我這番話說出來之後,你要還繼續衝鋒,我到時候歸不歸你就再說,說不定喔就直接把悍跳給歸掉了呢,這也是說不定的。”
“好吧,想要衝鋒的就掂量掂量。”
“過。”
3號十分巧妙的用語言渲染了自己的預言家麵。
這段發言就算在王長生看來也是極為精彩的。
尤其他還是首置位發言,卻是在狀態、邏輯、語言上,都聊的很像一個真正的預言家。
對於警下壓力也給足了。
但他給的卻是自己狼隊友的壓力。
那麼沒有被他點到的警下好人,就會產生一種沒有被壓力到的慶幸感,心中的天平也會更加傾向於他是真正的預言家。
【請7號玩家開始發言】
此時場外。
狼巢最中央的那個巨大立方體上,出現了王長生的身影。
在這個狼人殺熱度空前之高的世界。
每個國家的狼人殺選手就堪比那些一線二線,甚至於超一線的明星。
因此王長生出道以來參加的六把比賽。
幾乎每一局都驚為天人。
且他到現在的勝率都是百分之百,從未輸過一場。
再加上他的那些離譜但秀的操作,讓他已然在整個華夏範圍之內,都有了極高的知名度。
更甚至,從他出道以來的第一把滅世女巫之後,他的名字就一直掛在各種頭條熱搜上麵,到今天都沒有下來過。
彆說下來了,單單是今天他打的這幾把車輪戰,便又讓他的名字占領了所有熱搜的高地。
而且王長生人長得也很帥。
可以說是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所以當他那張英俊的臉龐出現在屏幕當中時。
不少的觀眾都尖叫起來。
“太帥了!又猛又帥!好想讓他帶著我玩內個……”一個少女滿臉緋紅。
“哪個?”旁邊好友用奇怪的眼神看來。
“當然是狼人殺啊!”少女理所當然地道。
與此同時,屠神戰隊室。
屠神教練眼睜睜地看著王長生在大半夜把他的號碼牌跟自家隊員換掉,氣的鼻子都歪了。
“哪有他媽這樣子轉移傷害的!女巫該不會不救人吧?”
他心中忐忑無比。
雖然不知道自家隊員的身份,但不論如何,他都希望女巫能出手相助一次。
尤其是在身份未知的情況下,11號子高說不定還有可能是狼。
他要是狼的話……
屠神教練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會怎麼發展了。
“不不不,女巫一定會用藥的。”
他狀若癲狂的在那邊喃喃自語。
身後不遠處,則默默地站著一個消瘦的身影。
那是烏鴉。
相比於他教練的緊張不同。
看著屏幕裡即將要發言的王長生,他的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果然是你能做出來的操作。”
虛擬空間內。
“7號玩家發言。”
王長生神色淡淡的,隻是語氣卻並不低沉,他的視線落在前一個發過言的3號牌身上。
“3號玩家的發言還可以,對警下的壓力也給的很足,顯然是對警徽很渴望的,有預言家麵。”
“隻不過我不是預言家,單聽你一個發言的話,我不可能在這個位置就直接死站邊你,還要再聽一下後置位對跳的發言。”
王長生知道女巫昨天沒有用藥。
也知道真預言家12號昨天“查殺”了他。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做出自己跟3號的不見麵關係。
當然他是要做給警下好人看的。
畢竟等12號報出他7號查殺,甚至11號死訊出來。
不論是女巫還是狼人,都能知道7號和11號是被魔術師換掉的兩張牌。
他現在要聊的,就是讓好人認下他的身份。
等女巫用過毒之後,也就可以起來幫他正視角了。
“隻是這樣的話,我晚上肯定就得倒牌了,雖然換死了一個狼,已經是不虧的,但我還不想這麼早就離場啊……”
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張魔術師牌。
隻換死一隻狼,這操作也太基礎了。
“唔,這樣的話,我倒不如直接鑽進狼隊好了,第五匹狼,不過如此一來……”
王長生的腦子瘋狂轉動著,很快他心中便有了主意。
馬上月票活動結束了。
bb。
給張月票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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