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後和前夫破鏡重圓了》全本免費閱讀
“溫禾安。我原本還沒想去找你。”
穆勒麵容冷怒,夜色下,他緩緩抽刀,刀邊雪亮的光照亮了他的眼睛,這位在天都穩居高位,已經許久沒有出過手的大長老氣勢全然爆發出來:“誰知你非要來送死。”
溫禾安杏眼明仁,帶點輕慢不經意的挑釁:“那就來試試吧,到底誰生誰死。”
刀氣自原地拔起,貫如長虹,真正無所顧忌釋放出來的時候,將空間撕裂,拖出道百米長的雪光。
穆勒眨眼間抽身,後退,須臾便拉出極長的距離,逐漸遠離這方小世界。
溫禾安眸光冷靜,抿著唇追上去,身形飄逸詭譎,輕如枯葉,但速度極快,追趕間兩人就已過了招,方圓百裡都能感受到暴戾的刀光和強悍玄妙的靈光攻勢。
附近至少五支隊伍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抬頭辨彆,而後震驚至極。
這個消息通過四方鏡傳播得很快。
他們尚且如此,目睹了這場打鬥發生的聞人兄妹和素瑤光麵麵相覷,表情都有短暫的空白,而後是無比的凝重。
他們三個在風雲榜上排名相差無幾,私交不多,但也接觸過,此時聞人悅用腳尖將溫流光攻勢中最後一絲餘波踩滅,看看遠處已經被天都戒嚴的小世界,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溫流光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素瑤光胸脯起伏著,聞言笑了下,遇到這種事,臉色也不好看:“這可是天都著重培養出來的殺戮兵器。兵器怎麼會跟我們講道理。”
她拿出四方鏡給自家隊伍發消息,秘境中似他們聲名在外,有自保能力的人,有時候會跟家族隊伍分開,獨自尋覓機緣,家族中的長老們則帶著隊伍前進,雙方遇到事情再發信號或是消息。
她大概說了聲這邊的情況,才要收起四方鏡,發現江無雙給她發消息了。
【瑤光,聽說你與溫流光碰上了,沒事吧?】
素瑤光知道先噓寒問暖是這位天生劍骨的慣用手法,不必當真,就算真出事了,他也不一定來出頭,索性在他沒開口問之前將這裡發生的情況,溫流光的閉關,突然出現和穆勒交手的溫禾安,末了還相當貼心地給了個方位。
江無雙隔了一會,問:【溫流光狀態如何?】
【不太好。】
那邊沒消息了,素瑤光將四方鏡收起,想隻要彆再說出讓她去跟溫流光做朋友這種強人所難的話就行,她聽聞人杪說:“剛才那真是溫禾安?她為什麼對穆勒出手?”
聞人悅沒覺得有什麼,她道:“想對溫流光出手,穆勒能讓?無論如何都會打起來,一個一個解決總比對上一群好。”
不。
素瑤光感知較常人更為敏銳,她回憶著溫禾安看穆勒的眼神,那種眼神跟鎖定獵物一樣,穆勒也是她的目標之一。
聞人悅接著說:“那不是溫禾安還能是誰,你見過第二個能把靈流之道修成這樣的人?”
被妹妹反駁,聞人杪撓了撓下巴。
那各自稱王的幾位,可謂是神仙鬥法,各有各的本事。
溫流光的赤炎鞭鞭法絕妙,自上次和溫禾安戰過之後,第八感殺戮之鏈已經暴露。江無雙人如其名,劍道無雙,第八感生機之箭。陸嶼然掌巫山雷術與雪眼,一靜一動,神秘至極。
世上之人修行,或多或少都會為自己選擇相應的“術”,刀劍弓弩,風雨雷電,但溫禾安沒有。她將“靈”推衍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程度,靈氣是修士的基本,誰都有靈力,可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能將這種平平無奇的東西隨心轉換為萬物,可攻可守,可進可退,並且攻擊力不遜任何人的。
素瑤光抓著自己的輕紗走出小世界的範圍,那是她的武器。她看著轉瞬就戰到百裡之外,西南方位的兩人,妙目流轉:“秘境才開,就這麼精彩。但願不要出現極北秘境那樣的情況。”
三人沒再說什麼,心有默契地離開了小世界,又牢牢記下了這個位置。誰都知道,幾日後,這裡將會聚集不少人,誰都想知道,天都這出精彩紛呈的內鬥戲,結局究竟如何。
溫禾安得償所願,還是……溫流光閉關成功,實力更進一步。
聞人悅和自己的哥哥搖頭,說得中肯:“我估計是難。穆勒太強了,他和巫山大長老一樣,已經摸到了聖者的門檻,一直有傳言稱這兩人會是九州下一個聖者。”
穆勒確實強。
這是溫禾安在真正與這位天都大長老交手之後的想法,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錯身相交,停在了一個小世界裡,小世界的入口正在彌合,卻又一次被撕裂。
有人以手
抵著麵具,慢吞吞踏進結界中,黑衣黑靴,甫一露麵,殺意就遙遙鎖定了穆勒。
穆勒見狀以手拂過刀麵,話音沒什麼變化:“難怪你如此有底氣,原來是找了幫手。”
真正的強者交手,是沒有以量取勝這種說法的,除非再來個溫禾安,不然不足以叫他皺眉。
他刀鋒順勢朝李逾一斬,話鋒也隨之一轉,肅殺之氣燃滅一切:“不管誰來,來多少,都與你一般,唯有死路一條。你這身修為由家族賜予,今日也由家族收回。”
李逾“嗬”的低笑一聲,雙掌並攏,一拍,一夾,讓刀光散開,聲音陰寒,罵:“異想天開啊,老匹夫。”
好像沒什麼好說的。
唯有死戰。
這方小世界是很典型的空殼子,沒什麼機緣,靈草都少,灰色堅硬的岩石堆成了險峻的山,一座接一座,山勢連綿,一眼望不到儘頭。被人闖進來之後倒是顯出了點神異,被撕開的那道口子合攏後很是堅韌,可伸可縮,像從裡麵上了一層鎖。
很像外麵的生死決戰台。
戰鬥由此一觸即發。
穆勒刀意漫天,攻勢大開大闔,他坐到這個位置,不會在戰鬥中輕敵,可確實打心裡沒覺得兩個後輩能給自己帶來什麼致命危機,現在外麵將年輕一輩中的四人傳得神乎其神。他都隻是笑一笑,實際上,很多老家夥也都是這樣的反應。
他也曾是一個時代的天之驕子,這樣的盛讚榮譽也伴隨了他很長一段時日,年輕時迷失在這些虛名中,覺得自己所向披靡是極為正常的事。
但。若是能被兩個堪堪百歲出頭的小輩逼到那一步,豈不是虛活幾百年。
李逾踏進來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將是他人生中最為艱難的一場戰役,過了幾招之後,他開始慶幸自己先找了溫禾安而非自己單獨行動,因為穆勒比他想象中更為強大。
天旋地轉,日月無光,小世界內狂風呼嘯,驚雷交錯,閃電狂舞,有如滅世之景。
三人都摒棄了試探的前兆,出手每一招都是不死不休的凶狠,李逾手掌往虛空中一握,一張烏黑古樸的弓憑空出現,左肩上出現一個箭筒,筒裡橫著十餘支同材質的箭矢,箭尖點著一抹烏光,銳利非常。
他動作嫻熟,拉弓,上箭,鬆手,耳邊響起尖嘯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