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他說:“我也太幸...(2 / 2)

溫禾安在天都,尤其是早些年,說如履薄冰不為過,她防著溫流光,又小心翼翼捂著妖血的秘密,怕引起內部那些人的注意,確實不敢動輒去掀哪位長老,太上長老的底,她隻能慢慢查。

李逾不知道她的境遇,不知道妖血的存在。

正如她也不知道李逾麵臨各方追殺經受的壓力。

李逾氣笑了,連連道了幾聲好,問:“告訴我,這次又要等多久?三年,還是五年。”

“等他出來。”

李逾將手中字條重重拍在一方樹墩子上,上麵寫著一行住址,他掀起眼,眼神比任何時候都冰冷,泛著難掩的怒氣:“十天,我隻等十天,把巫崖帶到這裡來。”

“我等了這麼多年,等這一天都等瘋了。”

“仇人就

在眼前,我無法承擔任何一點風險。”他甩袖轉身之前,深深看向溫禾安:“你執意讓風險存在,在我這裡,就是叛徒。”

溫禾安靜靜回望,知道他這是又犯病了。

李逾是天底下最在乎親人的人,也是最會放狠話的哥哥。

淩枝找進來時,李逾正頭也不回地往外衝,連個眼神也沒給,她更懶得理,冷冷一哼,問溫禾安:“他又怎麼回事。終於也察覺到自己不正常了?”

溫禾安將三長老的事大致說了說,商淮麵色凝重,頗感棘手地抓了下後頸,嗬了聲,又嗤一下,最後說:“我說他怎麼老陰森森的,越來越不像個人。”

淩枝問溫禾安:“他又找你吵了?”

“嗯。”

淩枝和她眼睛對眼睛:“誰吵贏了?”

溫禾安眨了眨眼睛,用靈力將她手中的黑色梔子花催開,催成純白,取一朵彆在她鬆散的發辮上,襯得她越發嬌俏可人,這才回答問題:“我吵不過他。不過我決定了,他要是下次再這麼說我,我就打他一頓。”

淩枝很支持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

轉頭,她劃開自己的四方鏡,找到大執事蘇韻之,頂著張俏麗的小臉,格外冷酷無情地敲字:“明年和後年,陰官家不接九洞十窟和李逾的單子。”

蘇韻之很快回了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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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三,巫山二長老和五長老趕到。他們在路上經曆了心急如焚,跳腳痛罵的心路曆程,又得知峰回路轉,柳暗花明,見麵時格外客氣,滿懷感激。她和陸嶼然的關係,誰也沒有多說,多問半句。

溫禾安隻和他們打了個照麵,態度不冷不熱,沒有過多接觸。

黃昏,秘境中升起滿麵晚霞,落日熔金,餘霞成綺。

在晚霞隻剩最後一點光彩,黑暗即將吞噬一切時,傳承中迸發出了千萬縷皎潔柔光,白瓷墜地的脆響緊隨其後,在場所有人皆駐足,同時望向那個位置。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傳承最中間走出來,逆著光影,輪廓淩厲逼人。

隨著他的出現,偌大的秘境宛若徹底認主,收斂脾氣,成為一道由他掌控的手段。

溫禾安和淩枝站在護法陣邊上一座光禿禿的小山丘上望著這一幕,商淮第一時間就上去彙報情況去了,溫

禾安不走,這幾天,她靈敏至極,警惕心極高,寸步不離地盯著護法陣,像隻將爪子摁在獵物咽喉上的危險獵手。

她同樣不允許有意外發生。

溫禾安遠遠看向萬眾矚目的焦點,這次進去,陸嶼然身上有了些變化。

從前更像崖巔素雪,清淨冷漠,但相安無事時看不出很強的攻擊性,現在則不然,鋒芒畢露,沒有一刻收斂,一個照麵,便能感受到那種無從匹敵的強大,幾乎可以隔空傷人。

毋庸置疑。

他突破了。

淩枝看看陸嶼然,嘖了聲,再看看溫禾安,又嘖了聲,覺得這對道侶真是不給彆人活路了。

溫流光和江無雙會焦慮到徹夜難眠,到處找原因也很能說得通,這誰能做到心如止水。

結界外,商淮走在陸嶼然身邊,後者接過他手中四方鏡,隨意掃了兩眼,往山丘的方向走,幕一也到了,一五一十將發生在雲封之濱和這裡的事稟告,商淮又補充了三長老巫崖用禁術的事。

陸嶼然短暫停了下腳步,說:“先將人扣下。”

商淮應下,巫山戒律嚴明,是許多世家裡不通人情的迂腐老古董,但也因此才能培養出陸嶼然,才能在一眾隱世家族中擁有著彆家所不能及的聲望,用禁術是破了大忌,是難以寬恕的大罪。

他道:“扣下是不成問題,但巫崖身份特殊,按族中規定,我們沒有審查權限。”

“我等會來。”

商淮當然知道這位一出來現在是要去見誰,他道好,將陸嶼然的命令告訴了幾位長老,說完這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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