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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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謹的視線向右偏移,淡淡地說:“也是最近才熟的。”

這下意識的躲避行為引起了譚明章的注意,譚明章有種他們好似認識的錯覺,暗道這鐵齒鋼牙的大白兔也有隱秘心事?該不會是和商時勖是舊情人吧?

厲氏要是和商會攪和到一起去,乖乖,那京市不就是他厲氏一家獨大了?

沒聽說過商時勖喜歡男人,厲謹就不太好說,一副少年老成的企業家風範,很像極端禁欲者,不像會和男人“壓”來“壓”去的,但也不像會愛上什麼女人,畢竟京市裡背景乾淨沒惹過桃花債的男人不多,厲謹算一個。

可萬一他開辟了新賽道呢?不玩女人,玩男人?玩男人又不犯法,都背著人,而且估計和他玩的男人會相當樂意,倒貼也甘願。

厲謹若是真喜歡男人,那這京市的名利場可就有意思了!

譚明章藏住眼裡愉悅的笑意,率先鬆開了手,“我與厲先生有一段不打不相識的前緣,那天晚上厲先生與我有些誤會,誰知道後麵他跳進江裡去救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不過叫我認識了他,還是值得的。”

商時勖卻隻聽見前半段話,扭過頭盯著厲謹的眼睛,“你跳進江裡救人?”

海風裡的厲謹溫潤隨和,玉質細膩的皮膚如同白瓷器,那樣寧靜蒼白的一張臉,碎發吹過額角時流露出一些脆弱,卻掩蓋不了他眉宇間的意氣風發。

就像他與厲謹初識那天,厲謹抓住他手那一刻,眼底放出的螢火微光。

商時勖的心肝被他攪得又是疼又是癢,小貓爪子撓,小兔耳朵拱,怎麼都難耐,隻好穩了穩心神,溫和道:“厲先生是去救誰?”

厲謹淡定道:“一個素未謀麵的小姑娘,被情所傷,我勸了她幾句,年輕人,何必為情想不開去跳江。”

譚明章笑得邪性,“是啊,還有為愛燒死的,跳樓的,割腕的,咱們可不能玩生死相隨那一套。”

厲謹微微一笑,“明章是清醒人。”

商時勖並不能說許多擔心他的話,違心道:“厲先生好身手,如果是我,可能都等不到120來救,就已經溺水了。”

厲謹輕笑,“你太謙虛了。”

商時勖會遊泳,而且遊得很好,前世總帶他潛水進海灣和遊魚戲水,這麼說,隻為寒暄罷了。

商時勖眉眼本就冷冽,隻是想要柔和起來時也是含情脈脈的,唇畔帶著點笑,“厲先生,所以你真的要晾著我,不同我握手嗎?”

“不,”厲謹對商時勖抱以一笑,“上次見麵過於匆忙,沒能好好招待你,今天我總算是能彌補遺憾了。”

不論心裡如何排山倒海的鬨騰打鼓,厲謹依然是很正式地同商時勖握手,很緊地捏了下他的指骨,親切友好,“今兒是我的好日子,歡迎商會長賞臉,以後還要你多照拂。”

“一定。”

商時勖的指頭似有若無地擦過他的指尖,說來也怪,握手時不覺有異,這觸碰卻似通了電流,厲謹後脊梁酥麻又癢,指尖發燙,登時鬆開手,“先走吧。”

“好。”商時勖溫溫和和應和著他,半個字不多說。

奏樂開始,人呼啦啦往船艙裡湧,商時勖盯著厲謹的後腦勺,保持著不遠也不近的距離。

他的記憶裡並不存在太多譚明章的事跡,這倒是不重要,他看得出譚明章擅長用槍,想必那一握就知道厲謹也擅用槍。

如果姓譚的把厲謹看得太純善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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