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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謹18歲上A國的國際學校,18歲知道男人之間也有誠摯的愛情,18歲知道A國一共三位親王哪一位最混蛋,總之,他的18歲劈裡啪啦炸開了身為養子的17年黑暗歲月,在海外,誰管他是不是養子?隻知道他是厲風年的小兒子,足夠有錢那就夠了。
阿諾的母親是A國聲名赫赫的菲歐娜王後,帶著千億家族資產嫁給了奧蘭治國王,這位優雅的女士曾在開學典禮的演講台上見過厲謹,少年拿著演講稿從階梯下身姿筆挺走來,從此她就對厲謹念念不忘。
菲歐娜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都事業有成,唯獨小兒子阿諾不好管教,聽說阿諾愛上了一個華人男子,正是厲謹,而華國並沒通過同性婚姻法,她喜出望外,私下裡找過厲謹一次,允諾給他A國公爵的地位,希望他能和阿諾結婚。
厲謹卻並不打算把名字改成謹·奧蘭治,聽著像個假洋鬼子,他吃不慣A國的食物,也沒想把後半輩子交代在無聊的宮廷舞會上。
麵對菲歐娜情真意切的邀請,年僅18的厲謹早就學會了如何麵對比他強勢的人,他拉著菲歐娜的手,眉眼間情真意切,“親愛的菲歐娜王後,我喜歡女人,很抱歉不能成為你的王子,我真的很遺憾。”
菲歐娜看著眼前雪白襯衫、眉眼清秀甚至於冷峻的少年,午後的陽光和熱茶為他的睫毛鍍上金色的柔和光暈,許是想起了年過半百性情暴戾的奧蘭治國王和阿諾的相似度,她輕輕歎息,放柔了語氣說:“謹,也許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厲謹溫柔地給了她一個吻手禮,“當然,美麗的王後。”
菲歐娜抿著嘴唇笑了下,她是位高貴的女士,並沒打算強人所難,更何況這位漂亮的東方少年那樣紳士,這事就這麼擱下了。
不知道菲歐娜回宮後怎麼和阿諾轉達了厲謹的意思,但從那之後,向厲謹求愛的男性確實少了,凡是對他展現過好感的人全都在第二天躲著他走。
厲謹獨自遊走在校園裡,時常想起身在東方的周家老二,他和他們不一樣,溫柔嫻靜,最暴怒時也不過關在屋子裡生悶氣,輕鬆哄哄就能好起來,身在人生地不熟的大洋彼岸,他很想念周辛墨。
也許,厲謹少年時對女孩子產生的好奇最終全都轉移向了小時候秀美可愛的周辛墨,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對男女不具有強烈的性取向了,學校的心理醫生說許多人是潛在的雙性戀者,他知道自己也是。
後來厲謹才知道同學們背地裡稱呼他為“Arno‘s”,戰戰兢兢地把他稱為阿諾的私人物品。
厲謹認為這群皇室主義的老外需要來華國體驗一次全國高考,或者用浸泡了共產主義的福爾馬林洗洗腦子。
像阿諾這種暴烈無常性情獨-裁惹不起也躲不起的活祖宗,年少輕狂的厲謹頭一回遇見,上輩子沒少和他真刀實槍地硬碰硬。
他就沒見過軟硬不吃的人,阿諾長得像天使,行為是魔鬼,再漂亮的臉都拯救不了這狗屎一樣的性格。
但十年了,現在的厲謹不會被他三言兩語激怒,反而還覺得阿諾怒發衝冠的樣子挺有趣的,歐美人皮膚白,生氣時皮膚泛粉,厲謹有些期待,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阿諾嘴巴厲害,情史卻非常有限,僅是厲謹知道的交往對象一隻手就數的過來,阿諾心高氣傲,眼光毒辣,和他交往過的男孩都受不了他的性子轉學了,厲謹覺著自己命還挺硬,再說,床上這種事是你情我願的,強來又隻能帶來痛苦,這賠本的買賣厲謹下輩子都不會做。
厲謹手腕被他綁得不通血,皮膚冰涼,不焦不躁,柔聲說:“Arno,你綁著我,是不是怕我反過來製服你?”
“彆想惹怒我,”阿諾張開手掌,用虎口比量他脖頸的寬度,“花言巧語對我沒有用處,我不會對你心軟。”
“哦,”厲謹看著他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慢悠悠的說,“那我想你一定對睡一具屍體很感興趣。”
“屍體?”阿諾的手輕輕落在他脖頸上,手指收攏緩慢施加捏力,他看著厲謹蒼白的臉色逐漸變粉紅,很有惡意地笑了笑,“像這樣嗎?”
厲謹被他掐的喘不過氣,心道這個王八蛋還真把他當玩物了?身隨意動,他曲起一條腿,髕骨頂上阿諾的前胸,阿諾打蛇隨棍上,單手攬住他的腿彎,身體下壓,右手加力,但是厲謹憋氣這方麵有一套,小時候被人販子打,他學會了憋氣裝昏迷,這樣能少挨一頓打,他有點感謝他的親生父母,教會了他憋氣的本領。
真難為厲謹此時此刻仍舊保持風度,嘴角很若無其事地揚起來,阿諾又不能真的給他掐死,隻是想逼他說兩句求饒的話,但計劃顯然落空,阿諾心中忿恨,沒有任何一刻比起現在更恨厲謹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