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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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臻揣著糾結的心思,破天荒地邀請厲謹坐他的車,眾目睽睽之下把厲謹拉進自己的車。

厲司臻莫名有種炫耀的心理,儘管他覺得這樣太幼稚,但身高腿長的漂亮弟弟隻管他一個人叫哥哥,這感覺還是挺爽的。

更何況厲謹是心甘情願地喚他“四哥”。

厲謹沒有拒絕他的邀請,肩頸肌肉太酸,他能保持直立行走就算有素質了,一坐進車就閉著眼睛假寐,這車後座還載著兩個朋友,厲謹就坐在副駕,安安靜靜的。

有他在,壓得住氣場,車裡的氛圍都變得安靜,厲司臻把他們倆送到了按摩店,兩人忙不迭下了車,敲敲厲謹的窗,眼睛盯著他,“司臻,我倆先走了。厲先生,這次太倉促,下次有機會再見好嗎?”

厲謹半張開眼,頭頸放鬆著,淡淡道:“嗯,好。”

那邊話還沒說完,車窗很快就被關上,厲司臻打方向盤,沒頭沒尾地說:“都瞎跟你客套什麼呢?”

厲謹很疲憊的歎氣,“四哥,你討厭他們?”

厲司臻的眼睛一直看著後視鏡,漫不經心道:“三觀不合,他倆家是做建材鋼鐵廠的,有點實力,但是你看這按摩店正經嗎?你剛回京市,人生地不熟,京市的圈子雜,你以後就知道了,少和這種不三不四的酒肉朋友來往。”

厲司臻大他四歲,不知不覺的用哥哥的語氣對厲謹要求許多,厲謹聽出來了,順從地笑笑,“嗯,四哥說的對。”

他這一聲似是從空氣裡平生出來的輕柔氣音,溫和而沒有攻擊性,厲司臻忍不住回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又沉沉睡去了。

他睫毛真長……側麵看過去彎彎長長地翹著,臉頰冷瑩瑩的白,透著雪亮的光,似乎很疼,額頭有汗,厲謹把頭低下去,下巴尖無意識地埋進黑高領毛衣裡,眉頭輕皺著,眼尾有點紅。

厲司臻注意到他的穿著,很正常,甚至平平無奇,黑毛衣,下身也是黑休閒長褲,和西裝革履的他不太一樣,有種……很脆弱的廢物感,哪還有一點厲氏董事長的樣子?

厲司臻冷冷地彆過頭。

厲謹的呼吸綿長平靜,沒有太大聲音,厲司臻其實隻看了他一眼,再看路況時滿腦子卻都是厲謹,等到下一個紅燈,他迫不及待又扭過頭看了一眼,厲謹卻把頭轉到了另一邊睡覺。

後方按喇叭的聲音爆炸般響起。

……厲司臻如夢驚醒!

養子,厲謹是養子!再好看又怎麼樣?他是小偷,是不得好死的兔崽子,憐惜他乾什麼?

厲司臻再也不做他想,梗直了脖子開車。

他想,爸爸活著的時候,他們每年過生日都是回厲家老宅過,但現在老宅裡隻有厲謹住著,哦,還多了個俞沐南,養子和私生子住在沒人要的老房子裡,想想還真合適。

所以他們幾個一商量,不約而同沒再延續老傳統,厲仲淮在熱鬨喧鬨的銀杏路上定了家飯店,“楚園”。

到了楚園,進了地下停車場,有一輛車和他停在同一車位前,厲司臻沒搶,在車裡等了會兒,尋找彆的車位時看了眼牌照,是粵A,沒當回事,拐進了角落裡一個空位。

熄火下車,厲雲嶂帶著俞沐南剛進上行電梯,從金馬山出來的時候,厲謹把俞沐南交給厲雲嶂了,很誠懇地解釋了一下俞沐南的身份,想也是這麼回事,這小子畢竟是大使館領事的兒子,身份瞞不住。

厲家因為厲風年海外投資失敗的事對俞理有不滿情緒,但對俞沐南還算客氣,畢竟他就是個半大孩子,怪也怪不到一個孩子頭上。

而且有厲謹求情,一句值千金,厲雲嶂和厲司臻都不能太為難他。

包間定的四樓,金玉堂。

厲司臻和厲謹順著電梯上四樓,旁邊電梯恰好也上來一波人,聽口音是港區那邊。

“好不容易來京市休閒一下,吃個飯再走嘛。”

“也行,吃完飯喝點茶,再回去整理開會的材料,你們要競標,我們商會要好好配合。”

“飯後去歎茶?很無趣,不如去玩,”一個年輕男人推開金石堂的門,笑著說,“趙秘書,我應該多向你學習,惜時如金,日理萬機,又把瑣碎的招商引資事情做的這麼大,這麼好……”

厲謹路過他們,進了金玉堂,溫暖米色的布景搭配花卉,飄窗放滿了禮物,化妝品,皮包首飾,用禮盒裝好了熱熱鬨鬨聚在一處,小孩子在玩窗紗的流蘇,花團錦簇,溫馨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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