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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巧修長的手指解開厲謹襯衫底最後一顆紐扣,速度飛快,厲謹愣神的片刻就已經解開了三顆。
厲謹一把按住商時勖的手,又怕被外麵老板們聽見,那簡直不如當場撞牆而死,隻能壓低聲音說:“你想乾什麼?”
商時勖的氣息如冰山沉穩,聲音亦低沉:“我想乾的,現在還乾不了。”
厲謹謹謹思索,得出結論:“你要占我的便宜?”
商時勖似乎輕笑一聲:“這是我作為你男朋友的福利,這叫占便宜?”
厲謹說:“我曾經不喜歡男人,在你眼裡,這算福利?“
商時勖刮了下他的皮膚,“那很可惜,也許你可以把我視作女人。”
厲謹下頜線繃得更緊,額頭迸汗,“商會長,你真是能屈能伸,毫無廉恥可言。”
商時勖道:“和男朋友之間,無需講廉恥。”
微涼的手指抵觸到厲謹溫熱的腹肌上,商時勖的手順著肌肉輕緩遊走,厲謹被他勒著腰,坐在他腿上,硌得不得了,下頜線繃緊了一條直線,打定了主意一句話都不說。
商時勖眼睜睜看著他蒼白的臉泛起紅,手指作弄,捏著他的,像是非得要逼出他一句話來。
厲謹渾身一震,略有刺痛,猛地回頭,目光如炬,低聲:“商、會、長!你還知不知道這是哪?”
商時勖慢聲問:“這裡不行,難道回家就可以?”
厲謹抬眼望去,商時勖硬朗的輪廓間染上些許侵略,眸光沉靜如海,越是這樣看,他就越覺得他不懷好意。
厲謹咬著牙關,不發出一點奇怪的聲音,道:“我說不過你,你給我鬆手!”
商時勖輕搖頭,手往上攀,解開他胸前兩顆扣子,靈巧地鑽了進去,按在了他的心口處,“你這不是求人的態度,一點也不誠心,你說點好聽的,我就放你出去。”
誠心?還想怎麼誠心?厲謹都被他氣笑了,親也叫他親了,抱也叫他抱了,貪得無厭,這是人來人往的辦公室,他們誰才是不講理那個人?!
厲謹受製於人,忍氣吞聲,不想和他吵,很認真地思考片刻,“饒了我吧,大帥哥,你是個好人,你很善良,你最帥,你特彆厲害,全世界的人都不如你好,就算所有人都害怕你討厭你,我也不討厭你。”
商時勖嘴角微微揚著,知道他語氣生硬,但是莫名很受用,麵上沒什麼表情,在他胸前作亂的手慢悠悠的沒有停,冷聲道:“還有嗎?”
這還不夠嗎?厲謹心裡想:商時勖這個混蛋,給他的水杯下毒毒死他才好。
厲謹口是心非地輕聲說:“男朋友,你行行好吧。”
商時勖指尖一緊,最後一次用力:“厲先生,彆撒嬌。”
厲謹抿緊嘴唇,臉頰紅得要滴出血來,低頭看著商時勖的手一點點把襯衫扣子扣緊,回頭一看,漆黑如點漆的眼眸正緊緊盯著他,厲謹打了個寒顫,忙不迭從他大腿上蹦了下來,好在頭發還沒亂,黑襪子黑皮鞋也沒有臟。
厲謹鬆了口氣,“所以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商時勖的手輕輕擱在桌麵上,手指輕撚,像是餘韻猶存。
厲謹不得不彆開目光。
商時勖低聲說:“請出去吧。”
厲謹衣衫整潔安然無恙地從商時勖辦公室裡出去了,恰好競標會開始,所有人緊鑼密鼓地開展進度。
商時勖穿著深灰色的素麵西裝,從容不迫地走來,西裝革履的打扮,靜坐在首席,淨白手指隨意搭在膝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散發著成熟穩健的氣質。
台下眾位商圈大佬誇他年少有為,厲謹卻心道:衣冠禽獸。
月牙灣醫療項目的整體核算成本下來是具龐然大物,京市六家集團參與投標,其他三家報價平均在1.4個億,已經把利潤壓縮到極限,厲氏卻提出1.3個億包攬,評標委員會大震驚,認可厲氏集團的報價,但有20%的委員不相信他們的實力。
商時勖看著標書,沉聲說:“厲先生,你的報價比其他人低很多,逐利是集團追求的目標,過往案例裡,公司為了彌補投標報價過低的虧損,在合同執行過程中,可能會增加人工材料投入、技術力量減少、設備設施損壞等問題,嚴重影響項目質量,為了競標成功,盲目低於成本價並不是萬全之策。”
商時勖提出的問題十分尖銳苛刻,卻不算刁難人,厲謹早有準備,畢竟厲氏的困境有目共睹,他提出來,就說明所有人都這樣想。
厲謹有條不紊道:“對於施工和設備采購招標,我們可以借鑒定額和市場價格,但一些額外項目的金額很難有固定值,如果交給我們,這一部分的費用也可以涵蓋,不用政府負擔。”
商時勖拿著一支筆,在紙麵上輕點,“聽上去很有吸引力,但這有可能一種是不良的競爭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