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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像是一個Q版的板板，畫風可愛，板板懶洋洋地趴在地板上。
賀洧一手指點著屏幕，來回拖拉地看了幾眼，心裡“嘖”了聲，退出微信點開手機相冊。
相冊裡又一個單獨屬於板板的相冊，賀洧一看著滿屏板板的照片，隨意點進了幾張板板表情猙獰，又點進去幾張板板奮力撕咬。
接連幾張都和可愛不沾邊，他不信這個邪，開始一張一張地挨個翻。
他給板板拍了幾百張照片，不可能沒有一張板板可愛的照片。
手指在屏幕上，越來越快。
撕咬、蹦躂、扭臉、舔毛、打哈欠、模糊……
終於，有了。
賀洧一心裡舒了一口氣，好歹是他養的狗怎麼能沒有一張體現它顏值的照片呢。
“這是板板被你救回來的那天拍的吧？”賀洧一耳邊輕輕地響起一道聲音，他側頭看去。
江珈應該是剛醒來，臉頰微紅，垂下的碎發還淩亂地貼在臉上，眸色裡帶著一絲迷離的倦意。
“好可愛。”
賀洧一看著她，低低地應了聲，又問：“你怎麼醒了？”
江珈指指車窗，“太曬了。”
窗簾隻拉了一半，最開始還能遮住她，現在正好曬著她。
賀洧一伸手拉了拉窗簾，把陽光全部遮風擋。
江珈把脖子上的頸枕拿下來，重新調整了一下座椅，問：“你不是說不來嗎？怎麼又來了？”
賀洧一：“蔣修齊想來，陪他一起。”
前排的蔣修齊一愣，抱著手機從座椅上方露出腦袋，捏著嗓子小聲問：“你們叫我了？”
賀洧一睨了他眼，搖搖頭。
“他參加這種活動倒是積極。”江珈。
“嗯，愛湊熱鬨。”賀洧一。
江珈半躺著，視線剛好能看到賀洧一帽簷下，壓著的白色紗布，突然想起來，問：“你去換藥了嗎？”
最近一直忙著巧克力店的事，她都忘了賀洧一還要換藥。
“去了。”賀洧一。
“醫生怎麼說？恢複得怎麼樣？”江珈。
“還可以，加強營養，保持清淡。”賀洧一。
“下次換藥是什麼時候？”江珈，“還是三天？”
“嗯。”賀洧一。
“那怎麼趕得上？”江珈。
按時間推算，明天就是賀洧一第二次換藥的時間，今天才往度假村走，時間根本來不及。
“不用，”賀洧一：“醫生說，恢複得還不錯，自己簡單消毒就可以。”
度假村開在山裡，山路彎彎繞繞，大巴足足開了三個小時，到的時候，車上的人坐得都腿軟。
等車上的人全部下去，江珈幾人才一起下去。
蔣修齊背上包，看著車上湧出去的人，問：“這都是泑泑姐請的朋友嗎？”
賀洧一：“不是。”她沒這麼朋友。
蔣修齊：“那為什麼這麼多人？”
賀洧一踩著最後一個台階走下：“你問我？我問誰？”
蔣修齊：“還以為你知道呢。”
賀洧一：“不知道，也不關心。”
“那倒也是，”蔣修齊胳膊搭到賀洧一肩上，“畢竟你還是傷員，我們還得照顧你呢。”
賀洧一肩膀壓低躲開他，邁步離開。
“一起啊，彆走那麼快。”蔣修齊身形一閃，喊道。
吳天意收起手機，走到江珈旁邊，“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