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短又小。
當零都嫌棄。
宴會場內一片寂靜。
樂隊在演奏歡樂頌,曲調歡快悠揚。
門口還傳來沈鴻源招呼賓客的聲音,院子裡有人在談笑。
但是!
這些都阻止不了那句“又短又小”在眾人耳邊回蕩。
天惹!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竟然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下說出這種話?
不對!
難道顧寧啟真那麼小?
小到這個不受寵的陸燃連麵子都不願意做,忙不迭的拒絕顧家的聯姻。
據說還是洗手間裡看到的。
好像可信度挺高啊!
這種話太過直白。
自詡高貴的世家大族哪裡在這種正經場合聽到過。
但聽到的一瞬間,每個人都克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可惜顧寧啟一直拿著那個巨大的禮盒。
擋得嚴嚴實實。
顧寧啟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道:“這個我知道,我不是問你這個!”
等大腦消化掉陸燃在說什麼。
他驟然咬到了舌頭。
一瞬間幾乎又出現了那種靈魂出竅的情況,還懷疑自己根本沒聽明白陸燃的話。
什麼小?
小什麼?
等顧寧啟回過神來的時候,他臉皮驟然漲紅。
隻覺得周圍眾人的目光像X光一樣掃過自己。
顧寧啟這輩子從沒那麼丟臉過。
他說話都不利索了:“哈?你說什麼?誰小?你怎麼血口噴人?”
陸燃一看他這反應,立刻明白。
看來的確不怎麼大。
他裝模作樣歎了口氣,為難道:“這種事我也不想說的啊,誰讓你們直接找過來,是你們逼我說的啊!”
說著,他還用一種摻雜著同情和憐憫的目光看了顧寧啟一眼。
“我隻是在洗手間看了一眼,沒想到……”
陸燃撫了撫胸口,慶幸道:“幸虧看了一下。”
他表情唏噓極了。
看得周圍眾人信了個九成九。
顧寧啟幾乎炸了:“你彆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你隻是遠遠看了一眼而已!”
陸燃慢悠悠指了指他:“證據不就在你褲子裡嗎?有本事你亮出來看看。“
顧寧啟氣血上頭:“亮就亮,我!”
說著他“啪”的一下,扔掉了手裡一直拎著的禮盒。
手指甚至按上了皮帶扣。
被涼了一下,霎時驚醒。
他看了一下落在地上的禮盒。
又緩緩看向自己的襠部。
那裡……還暈染著廁所染上的不知名水漬。
一大片。
乍一看,仿佛沒忍住尿了褲子。
那禮盒掉在地上,蓋子打開,裡麵是空的。()
所有人看看地上的禮盒,又看看顧寧啟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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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
艸,原來他一直拎著個盒子,是為了擋住濕了的褲子啊?
啊不對,這是怎麼濕的?
而且看這模樣,似乎真的不怎麼行啊?
顧寧啟一抬眼,就見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仿佛兜頭一盆涼水潑了下來,隻覺得自己在大庭廣眾下果奔。
這一瞬,顧寧啟臉紅得更徹底了。
身上強撐出來的繼承人範兒褪了個乾淨,露出一種沒經過事兒的毛頭小子般的窘迫。
陸燃還在歎氣,勸道:“你說說你,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破防什麼?”
眾人非常讚同。
那麼容易破防……一看就是真的
“你!你不知羞恥!”顧寧啟手指哆嗦著大吼。
沈星染整個人都傻眼了。
沒想到自己苦苦安排的事情,最終竟然是這個走向。
但可不能給顧寧啟落下個不行的名頭啊。
不然以後彆人怎麼看他?
沈星染智商還在線,也顧不得什麼了,立刻道:“你說看到了就看到了?萬一你是胡說的呢?”
陸燃笑吟吟看他一眼,等的就是這句話:“我當然有證據。”
沈星染內心一凜:“什、什麼證據?”
陸燃掏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都看看咯。”
一看陸燃這動作,顧寧啟就意識到不妙。
眾人探頭朝手機屏幕看過去。
就見顧寧啟就這樣趴在廁所隔間裡,姿勢極為奇葩。
這張照片是從他的側後方拍的。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顧寧啟像是把頭伸進廁所裡乾飯。
又像是在日廁所隔間外的台階。
但不管怎麼樣,看起來是真的不大。
在場眾人眼珠子黏在陸燃手機屏幕上,內心震撼。
沒想到堂堂顧家繼承人,私下裡竟然有這樣的愛好?
沈星染一看這張照片,頭皮就是一炸。
如果是彆人,還會以為顧寧啟這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被陸燃趁機拍了下來。
但沈星染不一樣。
他知道陸燃的手段啊!
一看這照片,他就知道這百分百是陸燃的手筆。
這一瞬間,沈星染有些茫然。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在忙活什麼。
他努力吊著顧寧啟,欲擒故縱,維持著顧寧啟對自己的興趣。
他放出顧家和沈家聯姻的消息,又放出顧寧啟為了他回國的消息。
辛辛苦苦做了這些,全是為了能夠保證顧家的婚約落在自己身上。
他也小心提防著、戒備著陸燃。
可他在做這些的時候,被他視為對手的陸燃在做什麼呢
() ?()
他把他想努力扒著的顧寧啟,按進了蹲廁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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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染這一刻,隻覺得錯了。
他怎沒想到,陸燃這個家夥是個瘋子!
宴會內場的聲音傳到門外。
亂糟糟一片。
又傭人詢問地看了沈鴻源一眼:“這……需要去管管嗎?”
沈鴻源擺擺手:“讓他鬨。”
這語氣並非無奈和縱容。
而是帶著幾分得償所願的陰沉。
讓他鬨。
就等著他發瘋呢。
陳盛幾個熟人湊過來了。
陸燃終於放過差點當眾脫褲子自證的顧寧啟。
顧寧啟匆忙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出來。
但他穿梭在宴會裡,總覺得周圍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一會兒看看他的褲子,一會兒看看他的臉。
沈星染跟在顧寧啟身後,腦門也突突的。
他甚至有些同情顧寧啟。
雖說……他們都被陸燃那樣搞了。
但是顧寧啟更慘了一點。
因為他被公開處刑了啊!
這時候有熟識的人湊上來打招呼。
看著沈星染和顧寧啟道:“兩位……這次回來是要商量婚事吧?”
和往常那種羨慕的眼神不同。
沈星染總覺得這人看著自己和顧寧啟的目光中帶著種……同情。
沈星染頓時滿心不自在。
這人和沈星染挺熟。
一起走了一會兒,故意拉著沈星染落後半步,湊到他耳邊小聲說:
“其實大不大不重要,活好就行。”
沈星染:“……”
這人說完又有些尷尬,覺得自己好像說了個屁話。
太小了活在好也不行啊。
頓時又道:“實在不行……你們上下換一換。”
沈星染麵色幾變。
他這輩子一直眾星拱月,什麼時候聽過這些話,遭受過這些臉色。
他一個沒忍住,下意識道:“其實……婚約還沒定……”
說完又覺得怎麼都不對勁。
他原本想利用顧寧啟給陸燃個沒臉。
這被陸燃一嚷嚷,全天底下都知道,顧寧啟不行。
以後就算他和顧寧啟結婚。
彆人也不會覺得自己進了顧家,而是會想……顧寧啟不行。
沈星染一口氣憋在心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陸燃可不管這些。
他正領著陳盛等人參觀自己的房間。
“你、你就住這啊?”
陳盛幾人看了看那個窄小的傭人房,歎為觀止。
彆說衣帽間小客廳了,竟然連個獨衛都沒有。
陸燃靠在門框上,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麼,住一樓和二樓三樓都不牽扯。”
“想搞事的時候把音響
() 往樓上一藏,他們被震得醉生夢死,我在一樓美美睡覺,不好嗎?()”
陳盛:……()”
這日子過得,打遊擊戰似的。
陳盛想說什麼,抬頭看了陸燃一眼,卻卡了殼。
今天的陸燃實在讓人太過驚豔。
就算他們親眼見證過這人是怎麼把人按到馬桶裡的。
這會兒對上陸燃的眼睛,陳盛等人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直視。
陳盛今天還帶了他的小表弟過來。
這個小表弟平時隻聽過陸燃的戰績,還很不服,表示如果是自己肯定不會怕陸燃。
但這會兒這人卻低著頭,跟個鵪鶉似的。
走出陸燃房間時,陳盛被這小子拽了拽。
他低頭看過去。
隻見表弟撇了撇陸燃,又紅著臉低下頭,對陳盛說:
“哥,你怎麼能隨便說人家壞話?燃哥怎麼會做你說的那種事?”
說著,他還回頭看了一眼那窄小的傭人房,眼眶都快紅了。
“燃哥真是太可憐了,一直都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