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忘了!刺客一事引人關注,那陸錦玉的存在自然也就再瞞不過人。
“陸丞相大抵也是沒想到,明明遠嫁北嶽做皇子妃的女兒,竟然已經被接回來了。”李暢眼底有著玩弄的神色。
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陸修容垂頭不語。
可似乎李暢也沒想著她回話,“至於行刺一事,本宮如今也已有結論,闖入慶王府的和那日衝擊白雲觀的,都是同一批流民。”
他說的篤定,陸修容的眉心卻皺了起來。
“在想什麼?”一國儲君,他們第一次見麵,卻好似對陸修容有著莫大的興趣和耐心,李暢含著笑問。
幾番斟酌,陸修容隻撿了一個最好奇的問題。
“殿下為何要同我說這些?”
眼中興味立時減少,李暢攤手,“誰知道呢,也許是好奇,也許是不忍心。”
可到底在好奇什麼,又不忍心什麼,他沒說,陸修容也不追問。
“行了,見你安好,我也能交差。”李暢站起來,臉上的表情就都淡了下去。
揮揮手示意她不必多禮,便又領著太監走了。
到底是當朝太子,清葵也膽怯,等他走遠了才候在陸修容身側。
“又是個怪人。”陸修容亦是一頭霧水,小聲的嘟囔著。
清葵困惑,“又?”
陸修容卻低頭看著自己層層疊疊的衣服,臉皺成了苦瓜,“我就說,居上位的就是折騰人。”
這衣服脫起來比穿還麻煩,簡直就是為難她這個肩膀抬不起來的人!
——
沒過兩三日,京城中就刮開了一陣風。
那些侵擾京城的流民,竟然是因為陸丞相前不久建言的一條新政,流離失所才冒險闖進京來的。至於連累慶王府,也是因為迷了路,闖錯了門。
一時間,賢名在外的陸丞相便被扣了莫大的帽子,在百姓流言中損傷風骨。若說這事是彆人查出來的,說不定大家還不信。
可偏偏,這是太子殿下呈上去的奏報。
紛紛擾擾的閒言,連陸修容都有了聽聞。
“奴婢聽說,丞相最近告病在家,連朝會都沒去。”清葵一麵接過陸修容手中的熨鬥,一麵說。
放下挽起的袖子,陸修容不由得想起那日,太子走後她其實一直在等。
等去看望姐姐的父親,會不會想起自己,也來順便看上一眼。
可直到月升日落,也沒有見到他,就像是被關在偏院裡長大的每一天。
如今聽到這些話,她心境也算的上平靜,隻道:“將衣服收好,我去給王爺送去。”
冬日漸近,輕薄的衣衫都要收起來,這些都是陸修容親自整理的。
他的寢院不遠,陸修容領著清葵走過去的時候,恰好碰見陸錦玉在拉著他的手撒嬌。
父親來竟真的隻是看了看她,也沒有將她帶走,不知是蘇時鶴攔下來的,還是他也默認了大女兒去搶小女兒的夫婿。
陸修容沒有細想,遠遠看著他們兩人,才發現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