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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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鶴此次,雖然隻是納側王妃,可畢竟兩人的身份在那裡擺著,賓客自然是絡繹不絕。

門邊的桌案上,禮品擺得都快要溢出去。

嗩呐聲老早就響了起來,陸修容淩晨就被吵醒,卻帶著笑坐起來穿好衣服。

遣走了所有的下人。

在包括秋雲在內的一眾“王妃好慘但還是好善良好容忍”的目光中,讓他們去婚禮上幫忙。

攤開紙筆,陸修容自己研墨,提筆寫下了“休書”兩個字。本來以為會滯澀的寫不下去,卻如有神助般行雲流水。

在最末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陸修容吹乾了墨痕,安靜的從頭到尾看了兩遍。隨後她就打開了所有的窗戶,捧著茶杯坐在高椅上,晃著腳翹首以盼。

天色漸亮,奏的樂曲換了一個又一個,若推算的不錯,此刻的賓客們應該也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盼了許久的門,終於被人推開。

陸修容輕盈的跳下來,期許的看向來人。“太子殿下,你終於來了。”

李暢挑眉,好似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她,手中拿著一個酒壺。

“院中的下人們都被我支走了。”陸修容往他那邊迎了幾步,含笑道。

堪堪收住腳,李暢看了旁邊的公公一眼,見他衝自己搖頭,才晃著酒壺問:“等我?你已經知道了?”

陸修容一臉的莫名,她當然知道了,“不是殿下告訴我的嗎?”

舒展的眉心皺起,李暢有些詫異的問,“我表現的很明顯?”

他分明也是臨時起意,與其說有多心悅她,不如說好奇更多些。隻是沒想到,她當真是貪圖富貴之人。

說罷,又提起手中的酒壺,“那這不是白準備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此刻有多期待跟他走。

陸修容卻全然曲解了他的意思,“還是太子殿下想的周到,即將要赴往新生活,合該喝一杯的。”

說著一把拿來酒壺,正好手邊就有杯子,斟好兩杯自顧自一碰,把其中一杯遞向他,另一杯自己仰著頭一飲而儘。

“誒!”李暢阻擋不得,看她喝完了,心道也罷。至少這樣看上去,她還是被自己迷暈帶走的,日後萬一暴露了,對她的名聲或許稍好些。

這樣想著,李暢把軟布撿過來,準備塞回酒壺嘴。

“殿下,那等會就拜托你掩護我出去了。隻是我得先繞去聚寶樓取一下金銀,出了京城我便立馬雇車去西北。”

指尖猛然一跳,軟布掉在了地上,李暢霍的一下直起腰,“你說什麼!”

眼神已經有些渙散,陸修容還不知道怎麼了,隻是覺得頭突然就變得暈暈沉沉起來,視線也模模糊糊不清楚。

她晃了晃腦袋,又用手在眼前揮了揮,含混不清的說:“不是殿下說的,我可以去……西北。”

“……”李暢覺得自己額頭嗡的炸了一下,丟開手邊礙事的酒壺,他一把撈住陸修容的胳膊,“你快給我吐出來!”

“嗝。”回應他的卻是越發迷蒙的雙眼。

李暢怔怔看她,手失了力,她就咕咚一聲掉在了地上。

看了看手心,又望了望地上已經不省人事的陸修容,李暢無語望蒼天。

好半天,才認命的捂住額角,指來公公。“你來,背著她。”

他的人早就安排好了退路,沒有人打擾的出了王府,在一處隱蔽的巷子裡,李暢看著人把她放進了馬車。

“先去聚寶樓,那裡應該有她的金銀,取上之後就立馬出城。”

車夫是個機靈的年輕小子,李暢對他囑咐。

早走早好,李暢說完就讓他們快走。

看著馬車轆轆遠去的影子,公公笑眯眯的問:“怎麼到最後,殿下又不帶她回宮了?”

“說的是啊。”李暢哂笑,“看來父皇對本宮的仁君教導,還是深入我心。”

她要自由,他就說話算話願賭服輸。陸修容,一路順風。

毫不留戀的轉身,李暢神色一凜,“往西北那邊寄信,告訴那個家夥,他的人本宮再也不管了。另外安排下去,今日無論如何把蘇時鶴給本宮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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