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2 / 2)

她說的實在太過正經,蘇時鶴都幾乎要懷疑起自己,“你什麼意思?你我夫妻,不一起睡?”

貼身的地方,還放著她的同心結,陸修容望著他發笑。“王爺,是顧念著阿姐現下孕中,滿足不了你嗎?”

“你是這樣想我的?”臉色紅白交替,蘇時鶴氣出怒意。

本來被吵醒就憋著怒氣,陸修容往後一退甩開他的手,“王爺若是需要,便去找彆的女子。”

含著怒意的雙眼又看了看她,蘇時鶴不知想到了什麼,反而笑了起來,“怎麼了,是不是真的以為你是阿玉的妹妹,我便把你當做了她的替身?”

不懂他的腦回路,陸修容此刻隻想找個安穩地方去睡覺。運氣好的話,她還能接上方才的那個夢,她胡亂敷衍的點著頭。

蘇時鶴就更覺自己的猜測沒錯,“不用這樣想,我從來將你們分的很清。”

當然分得清了,不然為何落得一身傷又失了重要之人的獨獨是她。陸修容低頭,突然問:“王爺,你費儘手段把我接回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若說是要訓誡她對他們王府的“折辱”,又為什麼大晚上來這裡扭捏。

蘇時鶴沒想過她問的這般直白大膽,與之前小心揣測他心意的樣子那般不同,倒也可人的,他輕咳一聲,“你既回來,前塵本王便可不做追究,往後一切照常。”

“照常?”陸修容像是聽了個莫大的笑話,“王爺,你清醒點吧!”

“如若不是你拿彆人的性命逼迫,你以為我為何會跟你回來?現在,你以為還能用什麼威脅我跟你安穩度日?此處王爺喜歡,就隻管去睡,莫要煩我。”

腳步匆匆,直到身後再沒有人追上來,陸修容才放鬆呼一口氣。

側屋裡沒人,她抱著被子,也不管裡麵的炭火燒的旺不旺,直接脫了鞋躺倒安睡。

困意襲來,雖睡的不太安穩,卻終是沒有再做夢。

天蒙蒙亮的時候,陸修容坐起來目光渙散的發呆,全然沒注意到床邊新出現了個炭盆,裡麵的火光都還在明滅。

“姑娘醒了!”秋雲端著水盆,推開門進來,“奴婢來服侍您洗漱。”

由她扶著起身穿那重重疊疊的衣服,陸修容坐在梳妝鏡前的時候,忽的挑眉,“你怎知我在這裡?”

像是本就在等她問這些一樣,秋雲激動起來,“是王爺交代的,王爺今日吩咐了好多,都是怎樣侍奉姑娘,對姑娘上心的緊呢。而且還說,往後每日早晨去給長公主的請安,也都免了。”

“這是恩寵?”陸修容問的沒有波瀾。

“自然是恩寵,自古少有的!”

嗬了一聲,陸修容閉上雙眼,可她原本,就不用再做那些。

接過她手裡的梳子,陸修容自顧自梳了個鬆散的發髻,走到院子裡曬太陽。

也不知道埋下的那幾壇酒怎樣了。

正想著,李嫣的嬤嬤領著人走到她麵前。

“王妃,該去一同用早膳了。”吳嬤嬤看上去很客氣,甚至同她微微欠腰,全然看不出之前無端為難清葵的是她。

陸修容定定看她許久,忽然笑起來,“好,走吧。”

隻帶了秋雲,陸修容來到李嫣的院子,旁的幾位都已落座了。

匆匆掃過去,蘇時鶴麵色不善,李嫣與陸錦玉皆是一臉的笑意,殷切的看著她。再細看,才發現他們的碗筷都有動過的痕跡,儼然是已經吃過了。

吃到半途,才想起她,能有什麼好事。

麵上不顯,陸修容客客氣氣的行完禮便坐下來。

“嘗嘗這個湯。”蘇時鶴勉強笑著,親自動手盛一碗湯放到她麵前。

隻瞧了一眼,陸修容就搡遠了些,“王爺不了解,我早晨不喜歡吃這般膩的。”

似曾相識的對話,陸修容見桌上的三個人這下臉色都難看了,心情才舒暢了不少。

徑直看向李嫣,陸修容問:“長公主喚我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你這是什麼態度!”李嫣擰眉,不悅道。

蘇時鶴倒先坐直,護到了陸修容的身前,“母親,那件事本來我也不同意。”

不知到底在爭執什麼,陸修容見李嫣一臉吃癟的表情,也漸沒了耐心,“若是無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被兒子當麵駁了麵子,李嫣的架子也端的艱難,梗著脖子道,“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等了等,陸修容卻沒有應聲,李嫣才隻能乾巴巴的繼續說,“錦玉此胎不穩,她找過高人,說這孩子命中有煞,需要一個人為他擋災,才能安穩生下。”

總算是聽懂了,陸修容慢條斯理的拿起一塊芙蓉糕,“哦,所以我就是那個擋煞的人?”

“能為王府長子擋煞,乃是你的福氣!”李嫣柳眉倒豎,喝道。

了然的點點頭,陸修容幾下吞下芙蓉糕,又繼續拿起來一塊,“阿姐呢,你如何說?”

“修容。”甫一開口,陸錦玉就先滑落下兩行淚,“此事姐姐也是沒法子了,高人說,擋災之人必須是和胎兒有血緣的,我的血脈至親便隻有一個你了。你放心,我問過的,對孩子有危險的煞卻傷不了大人。”

又吞完了那塊芙蓉糕,陸修容看著空了一半的盤子,笑笑。“也不能這麼說,論起血脈,阿姐不是嗎,王爺不是嗎?”

表情有一瞬間的微妙,陸錦玉低頭不語,淚落的更快。

“夠了。”蘇時鶴突然伸出手,宛如安慰一般的拍拍陸修容,“我早說過,這種沒根源的話不可信,便算了。”

李嫣卻先急了起來,“什麼叫沒根源?事關子嗣,絕不可含糊!”

而後又看著陸修容。“錦玉懷著孩子,本就身體不好,王爺又是府中支柱,絕不能出任何意外,必須隻有你來!”

“母親……”

“可以啊。”推開他搭在自己腿上的手,陸修容揚眉,“其實長公主不必說這般隱晦,隻有我的命最不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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