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真的做了彆人的情夫。
他什麼工作都做過,搬磚,攤煎餅,當服務員,掃大街,甚至還撿過垃圾。
按理來說,他一直把錢放在第一位,節操,驕傲什麼的都是摸不著的東西,此刻不應該感到糾結。
但這太不真實了。
他居然真的有出賣色相的這麼一天。
楊秋難得扭捏了一下。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臉。
有點糙。
天天在工地上風吹日曬,能不糙嗎?
浴室裡放著很多沒拆封的瓶瓶罐罐。
楊秋隨便挑了一個,上麵全是看不懂的英文。
他眯眼看了看,挑了個順眼的瓶子拆了。
不知道是沐浴露還是洗發水,索性一起用了。
濃濃的香味隨著熱水所致的蒸汽蔓延開,楊秋下意識皺眉。
香過頭了。
楊秋還想敬業一點,給自己的臉上也抹點什麼,但看看瓶子上的外文,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浴室的櫃子裡放著乾淨的浴袍。
楊秋套上,在鏡子前整理了半天頭發。
等到他把頭發和心理都整理好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項立早已不見身影。
阮先生坐在靠落地窗的沙發前,邊喝咖啡邊看窗外。
夕陽快要落下,它溫柔地把最後的餘暉撒在阮先生身上。
阮先生那如藝術品般的麵容上,難得出現了輕鬆的神色,微微的倦意讓他的眉眼更加柔和。
他毫不拘束地讓自己的身體陷在柔軟的沙發裡,見楊秋出來了也沒有動一下,隻是將視線輕輕地繞著楊秋全身掃了一圈。
這一眼,絲毫沒有攻擊力,反而像羽毛一樣軟飄飄的。
楊秋不合時宜地想:他現在好像一隻癱在沙發裡的大熊玩偶啊……
這樣的想象未免太過冒犯。
楊秋調整好表情走了過去:“阮先生。”
阮先生將咖啡放在一邊:“洗完了?”
楊秋點頭:“嗯。”
阮先生衝他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那是個不遠,卻也不曖昧的位置。
楊秋坐了過去。
他身上洗漱完的香味飄了過去。
阮先生鼻翼微微動了下:“你剛剛用什麼洗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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