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帶著血香的自己對吸血鬼一族來說有著怎樣的吸引力。
男人眸色越發猩紅,小幽驚惶無措卻又掙紮不開,晶瑩的淚珠子跟斷線珍珠似的掉下來:“彆,彆咬我。”
終於,男人鬆開的手。
小幽轉身就跑,躲進房間把門反鎖,等回過神來檢查手指,卻發那裡竟神奇地愈合了!
難道,那人不是要害,而是在幫治療?
可,為什麼會有這種奇妙的事呢?
因為傷口治愈,單純的小幽對神秘男人的恐懼減少了些。
很懊惱,好不容易見到那位公爵,竟然因為害怕跑掉。
每天在這裡還不如拚一把,去試一試。
小幽在城堡找了個遍也沒發神秘男人的蹤影,隻結合前兩次見到他的情況,每次是受傷流血。
實在沒有辦法,小幽拿起匕首,忍痛劃破手指。
那個如鬼魅般的身影再度出。
“你到底是誰?”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送我回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甭管他是好是壞,先個標簽誇一誇總沒錯。
“回?”男人終於開口,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像撥動琴弦一樣勾在人心尖,“待在這裡,保你不死。”
小幽:“……”
大哥!彆這麼中,什麼死不死的,在是法治社會。
跟這位救命恩人仿佛有著無法跨越的代溝,談話又一次無疾而終,小幽鬱悶至極。
雖然確定血可以把人引來,但也不次次往自己身上遞刀子吧?
正當小幽想方設法準備第三次見麵的時候,古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傅亦白。
那人熱情開朗,讓小幽體會到久違的氣,於是把離開的希望寄托在傅亦白身上。
對方盯著笑,說:“沒問題。”
小幽喜出望外,迫不及待想要離開。
神秘男人突然身,殺他倆一個措手不及。
“沉,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找到這麼香……這麼好的朋友,也不告訴我。”傅亦白意味深長的抹過嘴角。
小幽不知道他話裡有話,隻記住戴麵具的男人叫做沉。
再次表達自己想要離開的醫院,不知怎的,下一秒就被鎖在屋內。
很顯,沉不準離開。
非法囚禁!
這個詞語在小幽腦海中盤旋許久,但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敢當著沉的麵罵。
在反抗不了的情況下,激怒對方是愚蠢的做法。
那天起,沉每天出,像寵物一樣把養在身邊。
小幽被在這裡,唯一打發時間的樂趣隻有古堡裡那架鋼琴。
把追求自由的情感寄托於琴聲,那人又一次悄無聲息坐在身旁。
沉浸中的小幽忽然聽到另一道不屬於自己的琴音,睜眼一看,沉就坐在身旁。
四手聯彈需要一定的默契,他們意外的合拍。
小幽心中對他有道不清的恨,節奏越來越急,似乎在挑釁。
對方卻此次追趕,猶如一場追逐遊戲,無論如何逃不出惡魔的掌心。
一氣之下,小幽伸手奪走他的神秘麵具。
半張麵具下,是一張極俊美的臉。
那一刻,小幽震驚到呼吸凝滯。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好看的男人,比朋友口中顏值吹爆的星還帥。
很沒出息地紅了臉。
“哢——”
導演喊停的時候,刑幽跟沉還保持著對視的姿勢。
這張小看到的臉已經無比熟悉地刻在刑幽記憶裡,大概受氣氛影響,這個角度看他,還真有些把持不住。
圈內神顏不是吹噓的。
刑幽愣住那幾秒,臉蛋忽然被人捏住,迫使嘴唇微張。
回過神來,隻見沉笑盈盈的盯著,懶散打趣:“小孔雀,你不敬業。”
刑幽沒好氣把手拍開:“我本來就是業餘的。”
沉挑眉,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麵具,也沒接著跟貧。
這時導演安排:“大休息一下準備午餐,咱們下午再繼續。”
終於夠暫停休息,刑幽往軟椅上一趟,不想站起來。
蘇蒙蒙過來找聊天,帶著崇拜的眼神:“雖然吸血鬼劇情是假的,但你倆剛才四手聯彈真的好絕!”
刑幽謙虛道:“還好沒出錯。”
忽然想起,好像很久沒看到沉彈鋼琴了。
小時候天天練,所有人以為沉會走上音樂道路,最後卻踏進了另一個更複雜的圈子。
午休的時候,刑幽盤腿坐在墊子上複習即將拍攝的劇本。
等會要拍的是,吸血鬼獵人許寒天費儘千辛萬苦找到小幽的下落,偷偷潛入城堡,跟小幽取得聯係。
小幽難以置信,相處這麼天的男人竟是可怕的吸血鬼。可隻要稍微想想就知道,吸血和自愈力本就不屬於普通人。
知道真相的小幽害怕極了,許寒天告訴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容易打草驚蛇。
許寒天守在暗處伺機而動,小幽心驚膽戰,應付大魔王。
小幽得知沉真實身份,為了求,隻配合演戲。以為自己跟許寒天的合謀天衣無縫,殊不知這一切在上位者看在眼裡。
刑幽放下劇本,在鏡子前做了幾個表情,去思考那種場景下,小幽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可想來想去,總感覺哪裡不順暢。
“好像有點難。”刑幽對著鏡子歎氣,沉的聲音突然旁邊冒出來:“要不要我幫你對戲?”
刑幽:!
差點忘了,這裡還有個專業的大佬。
一個外行在這兒跟自己較真有什麼勁兒,還不如找沉學學技巧,臨時抱佛腳。
場景是成的,刑幽迫不及待拉他過去。
兩人剛走不久,許寒天拿著劇本過來找人,想跟刑幽探討一下“獵人跟小幽合謀”的片段 ,卻撲了個空。
蘇蒙蒙好意告知:“剛才好像看跟沉去書房那邊了。”
許寒天掀開眼皮,道:“謝謝。”
書房裡,沉正在帶刑幽熟悉小幽在吸血鬼麵前裝乖巧,卻被發的那段。
刑幽後腰抵在書桌旁,退無可退。
沉眼神極淡:“怕我?”
“不,不……”努力地想要證自己跟往常一樣,卻還是沒辦法裝成毫不知情時的反應。
沉欺身壓近,一道涼風吹在耳邊:“救你的人來了。”
刑幽驀然睜大眼。
見震驚到凝滯的表情,沉正想教換一種表方式,餘光忽然瞥見出在書門外那道身影。
他沒有打斷刑幽的演繹,一把將人拽進懷裡,時跌回座椅。
沉坐在椅子上,而刑幽猝不及防被他拉過來,撲在他身邊。
不等刑幽反應,沉托起的腿往上一勾,讓對坐在自己膝蓋上。
刑幽被他這係列操作攪糊塗了,心裡暗暗佩服:專業就是不一樣,隨便對對戲演得這麼逼真。
要認真點配合學習,才不浪費他人認真教導的心意。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當打算接著演的時候,腦子裡空白了。
兩人麵對麵,姿勢極親昵,一時間,刑幽忘了表。
想打斷這一幕跟沉說重新開始,沉直接動作阻止的意圖:“認真點,下一步是不是該指出我的身份?”
刑幽凝神回想,發出顫巍巍的語氣:“你,你是吸血鬼。”
瑟瑟發抖,在旁人看起來像是被撩到害羞。
門口那道身影還未離開,沉左手扣在腦後,犀利的目光射向門外那人。
許寒天拳頭緊握,眼底無波瀾的的理智終於破碎。
刑幽仰頭望著沉,感覺到一隻手環在頸邊。
修長如玉的手指穿過烏發,將披散肩頭的碎發勾至頸窩,沉低頭靠近,幾乎要含住耳垂:“我們吸血鬼,要覓食的,對吧?”
刑幽臉龐升起一陣燥熱,蔓延至耳根。
沉腦袋一歪,低頭向雪白馨香的頸肩探去。
刑幽驀地感覺頸側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