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這些絲綢我們現在就開始賣嗎?”額爾德木圖臉凍得通紅,話語裡卻滿是興奮。
烏恩其擺手:“哈日巴日的事情,王兄還沒找我算賬呢,現在不去觸他的黴頭。彆的先不提,把之前手帕賣的錢給我。”
額爾德木圖愣了下:“一會讓裴兄弟去看下賬,取來便是了。”
烏恩其朗聲一笑:“我可不是圖財,這兩個錢也沒什麼好圖的。隻是這些帕子本就是受人之托,我自然要替人家多操心些!”
“那是那是,”額爾德木圖嘿嘿笑道,“您和小裴在水洲折騰一趟,身體養好了沒?”
“都一個月了,哪兒有那麼嬌弱,”烏恩其道,“你消息還靈得不行,人沒回來就知道了?”
額爾德木圖說:“你們前腳進去,霍倫的大巫後腳說水洲要起風,怕是出不來了。阿古來和他老婆還準備去找您,怕您真出事了沒法交代。”
阿古來怕是嚇得夠嗆,烏恩其心中好笑,一偏頭卻看見裴峋也是一副笑模樣。
“你們在笑什麼啊?”額爾德木圖撓了撓頭,茫然道,“我說話哪裡好笑嗎?”
裴峋說:“隻是一想阿古來王子,便想發笑罷了。”
額爾德木圖還是不明白:“阿古來王子是個很能樂嗬的人嗎?”
烏恩其徹底忍不住了,笑得停不下來:“你沒嗅覺。”
“大哥,你想想,哈日巴日和阿古來出去一趟就死了。殿下出發前剛和阿古來見過麵,要是也在霍倫出了事……”裴峋溫聲道,“況且殿下先前在艾若時的馬被動了手腳,此番騎的馬又是阿古來王子給的……”
“哦哦哦!”額爾德木圖恍然大悟,“我說他怎麼那麼著急,聽說頭一天水洲沒人出來,他就差進去找了。但是過了一天,又說您平安到了,他這才放心。”
烏恩其說:“其他人就沒有這個好運了,要我說,凡事最忌自亂陣腳。”
裴峋點頭道:“我得虧是運氣好,和殿下一直在一塊,要不然我是怎麼也出不來的。”
額爾德木圖一拍他肩膀:“你小子確實,一直跟著殿下,害的我們賬都沒人算,還是阿古來王子臨時找了個人。你記著回頭把賬簿再過一遍啊!”
又說:“這個阿古來王子對殿下這麼上心,還以為她對殿下……但是他已經有正妃了……”
烏恩其“嘖”了聲,對額爾德木圖說:“所以說,你沒嗅覺。”
“我鼻子好著呢啊?”額爾德木圖說。
“沒說你鼻子。”裴峋皺著眉,手下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烏恩其拍拍手道:“這世上不僅僅有愛情,利益和權力也可以推著人做一件事。阿古來腦袋裡麵很清楚,他是不願與人結仇的性子,能交好的自然要努力交好。”
額爾德木圖愣愣道:“啊……”
“愛情是最不可靠的東西,”烏恩其笑道,“世上最不能賭的就是人心,倒不是說永遠不信任彆人,隻是把前路全部壓在一個人的心上,嘖。”
裴峋輕輕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