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季鵬說完,袁成禮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怒道“糊塗!季鵬,你身為公門中人,竟罔顧朝廷律法?!你說,究竟是何人能以你家人性命相協?你還做了什麼?!”
季鵬自知罪孽深重,可如今能救自己一家老小性命的隻有袁成禮。
“袁大人若能救屬下家小,屬下願以死謝罪!”七尺男兒,如今痛哭流涕,令人唏噓。
袁成禮壓了壓怒氣,進了房間,回頭對季鵬道“你且進來慢慢說來。”既然事情另有隱情,就不能急著判斷,還需從長計議。
“謝大人!”季鵬感激的一拜,隨之進了房間。
到房間後季鵬又要跪下,袁成禮擺擺手,道“你且站著說吧!”
季鵬再次謝過,丟出一個驚雷!“此事與江寧府半數官員皆有關聯!”
“什麼?!”袁成禮拍案而起,怒斥道“休得胡言!你可知道,你如今汙蔑的皆是朝廷命官?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在本官麵前胡亂攀扯?!”
這次袁成禮是真的生了怒氣,眉毛都幾乎倒立。汙蔑朝廷命官是死罪,更何況是牽扯到半數江寧府官員,簡直荒謬!這個季鵬怎麼如此糊塗?!這也就是自己平日裡對他讚賞有加,換作彆人,定然是直接治罪!
“袁大人,屬下即便膽大包天,也斷不敢隨意攀扯眾多官員!大人請看!”季鵬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袁成禮定睛一看,呦!
這令牌袁成禮再熟悉不過,這乃是江寧府知府令牌!
“令牌從何而來?快說!”袁成禮驚怒之下聲音都有些不穩。知府令牌非同小可,如今卻在季鵬手中,最合理的解釋便是有人以此下令給季鵬。此人是誰?
季鵬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卻被怒火代替,字字鏗鏘道“江寧知府令牌,隻一人可用!”
袁成禮一閉眼,身子都晃了晃,簡直不可置信!
江寧知府李重渙!
這怎麼可能呢?一州的知府,勾結下屬官員去偷走孩子!?要孩子何用?整件事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