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豬養得當真肥碩,葉成鬆隻覺案板上的豬板油就沒有斷過,切完一塊又來一塊,這還是在已經換了不少給村民的情況下,好容易切完了最後一塊,麵前的木盆裡都已經堆冒尖了。
葉成鬆放下菜刀,這才注意到身邊來了人,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臂,笑著抬頭:“小師傅也來啦!”
“需要幫忙嗎?”帝昭指了指麵前的木盆。
未經處理新鮮的豬板油散發的更多是腥味而非香氣,此刻在這裡並不是很讓人有食欲。
“不用不用”,葉成鬆連忙擺了擺手,“來者是客,哪裡有讓客人幫忙的道理,再說了,這活計我都乾了好幾年了,熟悉的很!”
說到這裡,葉成鬆還頗為自豪,方放眼整個葉家村裡,會熬豬油的男子可就他一人。
“你就吹吧你!”
葉秋水方才正接了砂鍋蓋,用筷子戳了戳燉煮的豬蹄的軟硬,見筷尖捅下去不怎麼費勁,就知道時候到了,把一盤備著的白蘿卜一股腦地倒了下去,蓋上蓋子繼續燜煮,聞言沒好氣地白了葉成鬆一眼:
“去年把豬油渣都熬糊了的也不知道是誰?小師傅,你用不著幫他——”
帝昭聞言也不再堅持,大不了用彆的再抵就是了。
葉秋水突然想到了什麼,兩眼發亮,幾步竄了過來,期盼和渴求的眼神盯著帝昭:“小師傅,你懂得那麼多,這熬豬油是不是也頗有研究啊?就像今早翠婆婆按照您的法子熬的豬血,比往年的都好吃幾倍!”
“研究倒算不上,隻是最後出來的豬油是純白一片的,不知道是否合你心意?”
帝昭依舊實話實說。
世間萬物,並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個人的喜好也各有不同,更不必用自己的喜好和經驗去要求旁人,選擇適合自己的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