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瞬間警惕起來,拔劍衝著靈犀。
青鴿怒斥:“你是奸細?”
靈犀看了朱雀一眼,冷酷地說:“他讓我打暈墨鶴的。”
朱雀不動聲色地走到青鴿身前,悄悄打了一個手勢,隨後抬眸冷冷道,“墨鶴因為王爺以身相救,所以心存愧疚失去了理智。他真要帶著大家一時衝動跳下去……”
他揚聲質問:“咱們死了不要緊,誰來救王爺?”
眾人沉默,一時反駁不來。
青鴿掃了一眼他手心,那手勢——
抓奸細?
剛剛那一切,是在演戲?
朱雀應該是受了王爺之令,如此行事的!
她斂起心神,故作皺眉:“那怎麼辦?現在就這麼乾看著?”
“王爺是落入了機關陣中,他有純陽內力護體,未必就沒有活路。”靈犀蹲下身在周圍找了一圈。
不知道按到了哪裡,地麵的大洞突然合上。
一切恢複如初,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青鴿臉色一變:“入口關了,我們怎麼救王爺?”
靈犀不悅地看過來:“若是不及時關上,瘴氣彌漫出來,死的就是整個嶺安城的百姓。”
眾人麵色一怔。
救一人還是救眾生,一時沒人能做出選擇。
朱雀看了靈犀一眼,突然說:“既然是塔慕的陷阱,隻能從暗營找起!”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青鴿身上。
墨鶴昏迷,朱雀和靈犀身份存疑,如今暗衛裡最有話語權的就是她。
青鴿咬了咬牙,“兩人守在外麵接應,一人下山報信,其餘人都跟我走!必須儘快救出王爺。”
……
天色大亮。
蘇染汐一身喜服長裙,發髻挽起,紅妝點綴,獨自待在一片彤彤紅的暗營裡,神色蒼白,虛軟無力地匍匐在案幾上。
“好些了嗎?”塔慕同樣一身吉服,英俊瀟灑地走進來。
“你說呢?”蘇染汐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我整個人動都不能動,還拉了一晚上的肚子,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塔慕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扭頭使喚軍醫給她搭脈,驗證她所言非虛,這才鬆了鬆眉頭。
“無礙,洞裡濕冷,你身體不適才有此症狀,多適應適應就好了。”他彎腰將蘇染汐打橫抱起。
“我抱你出去行大喜之禮,豈不是更能刺激到夏凜梟?”
蘇染汐麵色一愣:“抓到了?”
“你說得對。蘇淮寧果然是夏凜梟心尖尖上的人。”塔慕抱著她往外走,故意刺激道,“人前腳被劫走,聽說夏凜梟不顧勸阻,執意親自進山來追。”
“他推著輪椅在崎嶇山路上狼狽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心酸。沒想到啊,英雄難過美人關,所謂戰神,為了心愛之人,什麼狗屁理智策略都沒有了。”
“人已經落入我的瘴氣陷阱,半死不活了。”塔慕垂眸看著懷裡安靜的美人,“不如,待會兒你親手了結了這對狗男女,也好出一口惡氣!”
蘇染汐唇角微抽,沒說話。
心裡卻把夏凜梟罵了個狗血淋頭。
戀愛腦降智,太降智了!
“舍不得了?”塔慕挑起她的下頜,眼底冷光一閃而過。
“沒,待會兒把你的刀磨快點。”蘇染汐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借我用用。”
“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塔慕看著她慵懶迷人的樣子,好心情地哈哈大笑,抱著蘇染汐大步流星地穿越狹窄的暗道,一步步走向光亮處。
蘇染汐不動聲色地往四周打量,心下驚訝。
明明應該是一樣的路線……
這路徑似乎跟昨晚大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