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勇毛手毛腳在肖怡身上摸了兩把,語氣裡也儘是輕浮:“嗬,小浪蹄子!阿潯那個三八在哪?”
肖怡一巴掌打向火勇的手,不客氣的說:“我不知道!人是從你的場子裡失蹤的就不歸我管了!我倒應該問問勇哥你,把我的姑娘藏在哪了?”
對肖怡的態度,火勇沒有生氣,也沒有意外,而是非常猥瑣的壞笑著聞了聞剛被她打過的手。不屑的說:“也對,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怡姐手裡握著全香港四分之一的姑娘,已經不是當初夜總會裡小小的媽咪了!被大全尬了兩次,就忘了當初是怎麼換著花樣服侍我才有今天的!我們山高水遠,等我踩進油尖旺,我看你是怎麼跪在我腳邊舔我的?”
肖怡冷笑一聲,回懟道:“哼,好啊,等你進了油尖旺那天,你想讓我舔哪我就舔哪!不過你真的插了旗再說吧!”
說罷,肖怡轉身離開,還刻意用肩膀撞了火勇一下。火勇抬手想要抓她,靈堂裡卻傳來了躁動,吵鬨咒罵聲四起。火勇才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跟著肖怡的腳步轉出靈棚。
層層人群的儘頭,殯儀館門口閃光燈再次晃得人睜不開眼。斬華和天九帶著一眾兄弟拿了兩個花圈,正與靈堂裡的人對質。火勇無暇再理會肖怡,肖怡便借機走遠,同天九麵無表情的對視了一眼,驅車而去。
天九默不作聲,一旁的斬華則大聲和洪安的人嗆起來,甚至開始推搡。火勇穿過人群走到門口,攤開雙手示意手下閉嘴。張口對斬華說:“做大的自己躲起來,叫小的出來擔事!阿華,你原來好歹也是個雙花紅棍,雖然虎落平陽,但也不至於要跟著這種窩囊廢!我看你不如過檔來洪安,跟著我總好過在深水埗被人稀裡糊塗當槍使!”
“乾!就憑你?如果不是財哥吩咐我們不要鬨事,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老爸!這是深水埗!不是灣仔!還輪不到你來大小聲!”斬華揮舞著大哥大天線,絲毫沒有給火勇一點麵子。
“你他媽說什麼?想打是不是?”靈堂裡小弟們七嘴八舌,又一次亂做一鍋粥。火勇麵露微笑,咬緊的牙根讓頜骨來回蠕動。他伸開雙臂控製住場麵,向前一步走到斬華跟前,理了理西裝,抬手便是一記勾拳狠狠打在斬華臉上。
斬華毫無防備被打了一個趔趄,本能反應般的站穩後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還了一拳。電光石火間,兩人同時衝向對方。不等雙方人馬反應過來,天九已擋在兩人之間,把兩者隔開。眼看事態不受控製,呂恒杜sir及時出現在現場。
“啊!正愁不知道怎麼應付外麵那些媒體,現在好了!那就麻煩各位老大幫忙咯!把斬華,天九,火勇都給我拷起來!”
杜sir一聲令下,警員們紛紛掏出手銬。可兩邊的人碼不乾了,把警察團團圍在中間施壓。兩位督察不慌不亂,親自掏出手銬給三人戴上。呂恒拍了拍腰間的配槍,朝眾人高聲喊道:“吼?這是準備襲警啊?好啊!靈堂擺到警局裡好啦!”
三人各自使眼色,讓手下兄弟退開。杜sir得意的朝三人點點頭:“不愧是做老大的哦!果然識大體啊!三位大哥要不要麵罩啊?”
火勇撇了杜sir一眼,繼而看向呂恒,輕蔑的說:“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在灣仔這麼多年都奈何不了我,我看你在深水埗又能有多大本事?幾千塊而已,兩個小時之後我依然會站在這,你一樣要老老實實在外麵給我站崗,我有得是時間陪你慢慢玩!”
“聽到了?勇哥說不用麵罩!打扮的這麼帥,還不快帶勇哥出去照個相?”呂恒刻意扯著嗓子喊叫,讓外麵的記者能聽見。然後便帶著三人慢步走出殯儀館,慢得如同展示一般供堆積成山的記者們拍照錄像。
守了小半天的記者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二話不說就圍堵上來。呂恒見狀和杜sir使了個眼色,杜sir點點頭,加快腳步帶隊,穿過人群朝警車走去。呂恒和重案組的警員留下擋住記者,應付他們的問題。
在杜sir將三人押進警車前,他的對講響了起來,耳機中陳警司指示他將三人分開送回警局,給天九戴上頭套單獨帶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