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兩人捂住胸口爬起來,準備繼續攻擊,卻被插兜男一聲嗬斥攔下。
謝知南發動汽車直接離開。
“你沒事吧?”遲意一雙眸子滿是緊張的望向他。
“嗯。”
得到回應,她依舊心驚膽戰。
遲意從後視鏡裡看到那三人,發現後插兜男手臂朝上高舉,停車場裡響起一串突兀的響聲,燈光劇烈閃爍出噗嗤火花。
漸行漸遠,畫麵模糊不見。
淩晨兩點半,路上沒什麼人。
在車內,終於找回了些許安全感,遲意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沒有什麼高樓的城市,樹木植被都少的可憐,蒼穹遼闊,天空掛著一顆顆明亮的星子,靜謐是自然,動亂是人心。
回想這一天的經曆,從盧一峰到停車場,還真是豐富多彩。
遲意疲倦地打了個哈欠,看向旁邊膚白貌美的謝知南,“鄭懷新和顧遠征他們呢?”
“這才想起他們?”謝知南問。
遲意抿了抿嘴角,“我醒來就沒看見他們,該不會半路走丟了?”
謝知南餘光看了眼臉上寫滿疲倦的遲意,“這個時候他們肯定是要回部隊了。”
“也是,”遲意看了眼路旁根本看不懂的路標,撇撇嘴,“那我們呢,是回聖山城嗎?”
“去不了聖山城。”
“那去哪?”
謝知南道:“你不困嗎?”
遲意一愣。
“路遠,可以睡會。”他注視著前路。
“不用,我不困。”遲意搖搖腦袋,手卻誠實地放下座椅,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忍不住舒服的眯起眼。
就著姿勢,她睡眼朦朧的瞧著謝知南漂亮的臉出神,瀲灩溫柔的眸子比窗外星河還要明豔。
謝知南微不可見地皺眉,並不喜歡被陌生人盯著看。
好在遲意也沒盯著他看太久,她就睡了過去。
希伯堡出來經過一片荒野,進入一片山城,路上沒什麼車,兩山之間架起高高的長橋,直通隧道。
遲意迷迷糊糊地醒來,聽見謝知南在同人講話,她迷迷糊糊地探過頭去。
是隧洞前方的一個盤查點,日夜有警察站崗。
謝知南用本地話和人溝通,又出示了阿洛塔本地的居住證。
警查接過他手裡的居住證,在掃描機器上辨認真偽。
棕黑色皮膚的警察背著木倉,他靠近車窗彎下腰,視線跳過謝知南看向裡麵白淨美麗的女人。
他用不耐煩的詢問道:“裡麵的人是誰?從哪裡來的!?”
在遲意反應過來前,謝知南平靜的回答了。
警察皺了皺雜亂的美貌,視線在車內兩人身上來回掃了幾眼,好像在確認謝知南的話是真是假一樣。
直到居住證檢完畢後,才允許車輛通過。
看著凶巴巴的警察走遠,遲意朝謝知南湊過去,小聲道:“我們到哪兒了,盤查這麼嚴格?”
謝知南將居住證丟放回收納裡,“斯羅瑪的天鵝莊園。”
哦,阿洛塔經濟之心斯羅瑪。
不過,遲意沒聽過天鵝莊園,估計就類似國內的一些小區,都是住人的地方罷了。
“斯羅瑪位於聖山城和下禹江之間,這裡人口比較多,本地人和外國人摻雜,剛才我們遇到盤查是擔心我們來曆不明。”
遲意欣喜地看向同自己解釋這些的人。
“你眼裡的求知欲都快溢出來了。”
“有這麼明顯嗎?”遲意連忙揉了揉眼睛,然後朝謝知南眨巴眨巴,“看看,求知欲是不是被我按回去了?”
謝知南側目瞥了眼孩子氣的遲意,嘴角輕勾起一絲不明顯的弧度,沒有回答她。
等到了謝知南說的天鵝山莊時,遲意才驚覺自己大錯特錯,錯得離譜。
山麓開滿了向日葵,成片成片的好似金色穿插綠色的海浪。
在月光下,向日葵的金色變得內斂,溫柔的想褪色的油畫。
她以為是尋常小區,了不起高檔點,能跟她江北的公寓比?
沒想到堪比紫園1號。
從山麓開車上去,林間交錯縱橫的柏油路,樹上掛著路燈,暖黃色的連成星河。
等車開到半山腰,遲意能窺見山林裡一幢幢彆墅都亮著燈,或白牆藍瓦,或通體玻璃,或古典城堡,造就奢靡。
謝知南驅車直奔山頂,朝著一片三層樓高的歐式彆墅的方向。
門口站著兩個高大強壯的守衛,一樣背著漆黑冰冷的武器,看見有車便打著手勢攔下。
謝知南放下車窗。
黑皮膚的守衛走過來,用本地話道:“謝先生,你回來了。”
謝知南微一點頭,他們便放行了。
車穿過巨大的方形遊泳池,池水倒映著夜幕的繁星和月光。
兩側草坪翠綠,中間立著白色石雕噴泉,暖白色的燈光和水花一起灑落,浪漫而溫馨。
遲意打小也是見過世麵的,曲江南岸的香照山上是遲家老宅子,算得上古典華麗了;隔壁盛軒家堪比西歐宮殿,穿上中世紀的洋裝,直播直接改名西歐小國公主。
但她此刻也經不住讚歎這座山間的觀景彆墅,構造非常出色。
山高晚來